“是,我是你的。”为了安抚她,慕墨卿还是说了违心的话。
蔺曲瑶几乎喜极而泣,她紧紧的抱住他,“你是我的,慕墨卿是蔺曲瑶的,真好。”
曲瑶吃过药,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很快睡下了。慕墨卿一脸疲惫的拿起外套,正准备离开,恰逢蔺晚秋应酬回来,她是国际知名的花腔女高音,年轻时曾一度是国内外的风云人物。
“墨卿来啦,都这么晚了,开车不安全,今夜就住在这里吧。”蔺晚秋温笑说道,并将手中皮包递给一旁保姆阿姨。
“不了,曲瑶已经睡下了,我也该回去了。”慕墨卿已经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
蔺晚秋是明白人,心知一定是曲瑶又发病了,才会弄得慕墨卿如此为难。她知道照顾一个精神分裂又重度抑郁的病人是多么不易。
“墨卿啊,伯母知道这三年来辛苦了你,但曲瑶是病人,无论她做错什么,都希望你可以包容她。”
“伯母,曲瑶怎么对我,我无所谓,因为这是我欠她的。可怡南并不欠她什么,如果她受到一丝伤害,我绝不会继续包容任何人。”他的话说的很平静,可蔺晚秋还是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冷寒,甚至带着那么一点阴狠。
蔺晚秋下意识的颤抖了下,她心知绝不能触碰他的底线,如果慕墨卿想毁灭,那么没有人能逃得掉。
离开蔺家公寓,慕墨卿开车回到山顶别墅,车子沿着弯曲的车道驶入庄园,在别墅前停了下来。啪嗒声响后,打火机的火光瞬间点亮了漆黑的车厢,又转瞬间熄灭。
慕墨卿点燃了一根烟,黑暗之中,指尖的一点光亮和吞吐的烟雾格外醒目。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隐在黑暗中,像黑洞一样深邃。他疲惫的靠在位置上,仰头凝望着别墅卧室中那昏黄的灯火,那是他深深向往着的温暖。
卧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他知道怡南同样无法入眠,他们就像两个刺猬一样,渴望着拥抱彼此来摄取温暖,却被彼此身上的刺伤的鲜血淋漓。
等到怡南走出别墅准备去上班,慕墨卿早已开车离开。他的守候与等待,并不需要怡南知道,他不想给她任何负担。
怡南做了一整天的手术,最后一台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一个高龄产妇平安诞下了一名女婴,孩子嘹亮的哭声象征着新生的希望。走出手术室,她刚刚换下蓝色无菌服,值班护士就将手机递给她。
“艾医生,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嗯,谢谢。”怡南翻开通话记录,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慕墨卿打来的。
她反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有事?”
“今天曲瑶有没有去找过你?她失踪了。”听得出慕墨卿语气中的焦虑。
“没有,如果我见到她会通知你。”她冷漠的说完,又冷漠的挂断电。话。
一天的手术让怡南疲惫不堪,她拿着病历报告,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途经一条曲折的长廊。
凌晨一点多,医院中人迹稀少,悠长的廊道越显空旷。白炽灯光笼罩下,站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乍一看与女鬼无异,很有恐怖的效果,也不知究竟站了多久,她双臂环胸,正瑟瑟发抖。
怡南下意识停住脚步,眉心微蹙,同时拨通了慕墨卿的电。话,“蔺曲瑶在医院,你过来一趟吧……”
未等她将话说完,蔺曲瑶已经扑上来,一把将她的手机摔在地上,扯住她手臂,歇斯底里的质问,“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墨卿?”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怡南尽量保持冷静,她想要推开她,无奈蔺曲瑶紧紧的抓着她,指甲都陷入她腕间皮肉中。
“你别装了,艾怡南,说出你的条件,是想要钱吗?你开个价,无论多少墨卿都会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