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剑兵在电话那头敷衍地“噢”了一声,忽然大叫:“等等,碰!”
林芝兰在电话这头愣了一下,不知他到底听没听进,立时顿住,没再出声。
吕剑兵没听到声音,随口道:“不早了,睡吧,有事明天再说。”说完,挂断电话。
待到散场,吕剑兵回过神来,回拔林芝兰电话:“你刚说你们住哪了?二姐那?”
“没有!”
就两字,多个标点符号的空隙都没有,林芝兰便匆匆挂断电话。
吕剑兵并未太在意,只当深更半夜扰人休息,林芝兰不愿多说而已。接下两天,吕剑兵忙于搓麻,也没顾上看望母女二人,林芝兰也懒得再搅他,咬着牙,拖着病体,独自照顾小孩。
第三日中午,吕剑兵终于在上麻将馆前来了一回,林芝兰正在吃饭,孩子正在睡觉,吕剑兵尝试着聊点什么,只是,一开口不知从何聊起,林芝兰更是埋头吃饭,没搭一语。
彼此越发生疏了,这种疏远,吕剑兵没感觉吗?其实他是有的,只是苦于找不到应对之策。
弃麻不打?不可能!在家带娃?不可能!重新工作?不可能!进修充电?更不可能!
林芝兰希望他做的事,他没一样想做,即使做,恐怕也没一样做得好,又何必自讨苦吃。
林芝兰的脸越来越冷,话越来越少,而吕剑兵也越来越心急如焚。一天夜里,他搓麻回林芝兰处,母女俩已关灯睡觉,他摸黑上来,挽住林芝兰,送上个轻吻。
林芝兰推开他,带着睡意和厌烦:“都几点了?睡觉!”
吕剑兵受了点小小的打击,他本以为肌肤之亲,能迅速拉进彼此距离,没想到老婆反应冷淡,按理,两人这么久没做,应都渴望对方身体才对。不过,转念一想,凌晨两三点,也确实太晚了。
第二天,他吸取经验教训,十点就回到林芝兰处,进门时,他冲林芝兰“嘿嘿”憨笑两声,笑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需求,林芝兰却皱起了眉头。
“你们抽了多少烟?这么重的烟味?”
吕剑兵低头身上嗅嗅,忙脱下衣服扔洗衣机里:“我没怎么抽,他们抽得凶,我去洗洗,今晚就这睡了。”
“你现多重了?一座山似的。”林芝兰下意识地推他一把。
性致上来,吕剑兵也顾不得林芝兰抱怨,抱着老婆卿卿我我......他意犹未尽,这边刚结束,那边已建议再来一次。
林芝兰拔开他的手,起身上卫生间清洗,坐起的一刻,她仔细看了下吕剑兵的肚皮,那不是一座小山是什么?
“你真该去减肥了,怕有两百斤了吧?”林芝兰说完,直接去卫生间,对他的“再来一次”,不予理睬。
吕剑兵又受了点小小的打击,他肚皮上拍拍,“咚咚”两声,像熟透的西瓜,他挺着大肚腩,四仰八叉地躺着,心想:减肥,即要迈开腿,又要管住嘴,还得作息有规律,哪那么容易?
“你去洗吧,洗过隔壁睡,或回去睡,你打呼太响,而且我夜里要起好几趟喂奶,相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