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剑兵推搡挣扎时,林芝兰心里默默祈祷:进去呀,进去呀,去寻花问柳呀!
吕剑兵的吨位这时发挥了作用,麻友和小姐一起拉他,都未拖得动,他用力一拂,小姐打个趔趄倒进屋,林芝兰看着吕剑兵小跑离开,心里竟落寞万分:怎么出来了,没出来多好,正好抓个现形。
从这天起,林芝兰每晚上锁,吕剑兵即便有钥匙,也进不来,有时,她明明听到几声敲门,再加几声“芝兰”,也佯装熟睡,从不开门。
这期间,她开始做些奇怪的梦。她会梦见吕剑兵的床笫之欢,跟别的女人,也会梦见自己的床笫之欢,跟别的男人。
有天夜里,她从梦里笑醒,可醒来一看,四周漆黑一片,梦里那个上门寻事的女人呢?她可盼着一个小三来夺位,最好像梦中那样,挺着大肚子!
黑暗中她轻叹一声,再次闭上双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次日清晨,一阵电话铃声将她吵醒。
“芝兰,妈的腿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打算过几日去看你和宝宝。”
“不......不用了,好得差不多,就说明没全癒,别折腾妈,还是过段时间,我带宝宝回娘家吧!”
“剑兵一块回?”
“嗯......到时再看!待日子定了,车票买了再联系。”
搁下电话,林芝兰很是不安,刚生小孩那会儿,同事们来医院看望,她就庆幸同事们没碰上吕母,没听到那些阴腔阳调,若让家人知道,她是如何一人丧偶式带娃,家人是否受得了?!
她无意瞥到书架上的结婚照,上面已蒙一层灰,她用手指抹了抹,露出那时的一对新人,新人正冲着她笑!
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如今的她,已描述不了。
她“啪”的一声,倒扣下结婚照。
眼泪流得悄无声息,莫名其妙!随着泪水,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苦水为什么躲躲藏藏在这掉,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全倒掉?像倒洗脚水一样随手一泼,何必遮掩什么?
她转头望向女儿,喃喃道:“囡囡,你说,离婚好不好?”
女儿闭着双眼,在小推车里安静地睡觉。
一个月后......
“妈,我今晚的火车,明早到!”林芝兰在火车站拥挤的人潮中,给母亲打电话。
“怎么这么突然,也不提前说一声!不过,没关系,我现就去给你们整床铺!”
林母接到电话,虽已有所准备,但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林芝兰时,还是小吃了一惊:“怎么......瘦这么多?剑兵,没一道来?”说话的同时,林母往女儿身后望了望。
“没,就我们娘俩。”林芝兰冲母亲笑笑,把囡囡递过去,顺便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在镜前照照。
“也还好吧!不过,一人饭量喂两人,稍微瘦点也正常,挺多十斤!”
林芝兰话音刚落,小妹芝梅踏进屋里,仔细端详着姐姐:“正常得有些过分了啊,瞧我现在都没恢复过来,我胖十斤,你瘦十斤,咱俩中和一下就好了!”
芝梅手搭在林芝兰肩上,“啧”一声,又多瞄了几眼:“瘦十斤,怕都不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