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有些事情老奴现在不会告诉你，但是老奴会让二小姐知道，老奴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伤了你。再说，如今二小姐实力不够，知道的太多与二小姐并无好处。”

苏婆说罢低下头去，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莫紫烟凝眉，“罢了，我也并非一定要问个明白，把口诀给我。”

“二小姐你信我？”苏婆欣喜抬头。满脸皱褶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小心。

莫紫烟突然觉着一阵心酸，垂下眸去，“苏婆说笑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二小姐信老奴便好。”苏婆面上一松，接着便将一连串的口诀给了莫紫烟。

莫紫烟一一记着，然后遣了苏婆离去。

“二小姐……”

“恩？”莫紫烟转身却是去而复返的苏婆。

“什么事？”

“柳姨娘来了正在前厅等着，二小姐可要见见？。”

莫紫烟挑眉，“也好，陪我去见见。”说着带着苏婆走了出去。

前厅里，坐着一个身穿素色长裙的妇人，约莫三十来岁，虽脸色苍白，看上去却又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柳姨娘身子不好，今儿个怎么有时间过来烟儿这里？”

柳姨娘闻言慌忙站起身来，“妾身见过二小姐。”

莫紫烟施施然走过去做了下来，苏婆会意的斟了一盏茶与她。

柳姨娘面上局促更盛，“二小姐，妾身是来替五小姐赔罪的。”

莫紫烟淡定的压了一口茶并不说话。

柳姨娘咬了咬嘴唇，转身接过苏婆手中的茶缓缓的跪了下去。

“二小姐，妾身来替五小姐赔罪。”说着将茶高高的举过头顶。

莫紫烟依旧垂眸不语。

柳姨娘知道莫紫烟是气她给她下马威，一时间也不敢多言。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莫紫烟这才缓缓放下茶盏，故作生气。

“苏婆，柳姨娘向来身子不好，你怎么不赶紧扶她起身？”

“是老奴的疏忽，老奴这就扶柳姨娘起来。”苏婆配合的应着，伸手欲扶柳姨娘。

柳姨娘跪着不动，“二小姐，请用茶。”

莫紫烟淡笑，“柳姨娘客气了，这茶烟儿怕是受之有愧啊！”

柳姨娘面上一慌，“二小姐千万莫要这般说，妾身知道，是五小姐年幼无知得罪了二小姐，如今她已经受到自己应得的惩罚，还请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

莫紫烟微微挑眉，“柳姨娘此话差已，五妹妹得罪的又岂是烟儿一人，她挑拨离间，陷害大姐姐与母亲，若非祖奶奶出面，烟儿怕是早就被五妹妹做了枪使。

如今，五妹妹被禁足，也是母亲和祖奶奶做的主，烟儿是无所谓，柳姨娘就算想要认错，怕是也不该在烟儿这里。

哦，对了，母亲如今已经掌权了，柳姨娘方可去找苏姨娘，你与她皆为姨娘，想必也是能说上话的，你去找她可比找烟儿管用多了。”

柳姨娘一怔，“二小姐何必这般贬低自己，妾身虽然常年卧床，却也知道这府上每日发生的事情，二小姐并非蠢人，妾身也不糊涂，五小姐有错在先，如今已经受罚，妾身只希望二小姐能对五小姐网开一面，妾身感激不尽。

而且，二小姐虽然聪明，却也需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府上的水深得狠，二小姐今日结下善缘，等到二小姐需要之时，妾身定会帮助二小姐。”

这番话可谓是威逼利诱，毫不拖泥带水了。莫紫烟捧着香茗，眼底闪过明显的讽刺，果真是府上无庸人吗？

“柳姨娘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烟儿再不答应也是太过不识抬举，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往后事往后再算，你今日能为了你的女儿跪在我脚下，明日便可为了旁人跪在旁人脚下，除非你能表明你的立场，否则我不保证，你的女儿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暗室。”

你威胁，我不会吗？

柳姨娘一滞，她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她破天荒的感觉眼前的少女似乎不仅仅只是十几岁的少女，而是一个饱经沧桑洞悉一切虚妄的上位着说话。

很荒谬的感觉却真实存在。

“妾身明白了。”柳姨娘低头，若是自己不答应，她真会让自己的女儿无法完好无损的从暗室出来。

如若答应，至少能保证莫紫茹的安全，至于得罪周氏母女，只能日后再赔罪了。

“明白就好，你既然知道府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也该知道苏姨娘与我联手架空周氏母女的事情，以莫紫晴的性子很难保证她不会拿你的女儿当枪使，我虽不惧多一个敌人，但是我却讨厌麻烦，你能帮我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吗？”

莫紫烟用着商量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话。

“妾身荣幸之极。”柳姨娘低眉开口。她才算明白过来，莫紫烟怕是早就等着她了吧！

周氏与她作对，这府上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