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告到州牧府了,我现在就能给你个公道。”刘琦收敛笑容变得阴寒,冷哼道。
“上个月,你的这个儿子带人强占人家女儿,还将人父母活活打死,人家的儿子也被你们范家勾结的官吏扔进牢狱之中,现在也已经被打的变成废人。这两年,你们范家夺人田产,占人妻女,打死打伤数百人,这里可都有记录,一条条,一笔笔,我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感情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便不是儿子了么?”
刘琦说到最后,已经怒吼出声,从袖中掏出范家这两年的罪状甩到范辛脸上。
范辛看到写在绢布上的罪状,脸色苍白却仍然色厉内荏:“刘琦,就算你是州牧之子也休想污蔑我范家,凭你写的这些也能当成证据?”
“哼,死到临头,还犹自狡辩,跟你们勾结的官吏现在已经伏法认罪,这其中的苦主也都已找到,而你们范家众人此刻也都在府衙大牢之中。”
在场的众人听到此处,无不愕然,就连之前猜到刘琦会动手的何咸,都没想到刘琦会动手的这么快,这么凌厉凶猛。
范辛也已经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一样,瘫软在座椅上,面色灰白一片。
刘琦笑的淡然,笑得不屑:“来人,将范辛押往府衙大牢,待查明是否勾结他人阻碍屯田一事之后,再按罪论处!”
刘琦说完这句话后,缓缓看向在场众人,此刻没有人敢与他对视,全部在刘琦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懂刘琦这句话里面的含义。
很显然,这个时候谁敢跳出来,范辛勾结的就是谁,下场自然就跟范辛一样。
唉,官字两张口,莫要与官争…
范辛被士卒一左一右架着往前拖着走,快到大门时,突然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拼命地挣扎喊叫:“刘琦,你不能杀老夫,老夫的女婿是蔡德圭,你若是杀了我,德圭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刘琦听到这句话,笑得更加灿烂了。
只是不知道蔡瑁听到这句话时,会不会气得大骂猪队友?
这样的蠢人,刘琦懒得再理会,冲着架着范辛的士卒摆摆手,示意把范辛拖出去。
刘琦将桌子上的人头重新装好,又用绢布包裹住递还给文聘,人也从座位离开,走到众人跟前,才笑着对众人拱手:“今日好好的一场夜宴,被范家之事坏了兴致,明日晚上,还是这里,我再回请诸位家主,请诸位家主务必赏光才是。”
“一定赏光,一定赏光。”
“长公子客气,在下一定准时前来。”
众人还未从刚才的惊惧中彻底缓过神来,此时听到刘琦的话才赶忙应和,只是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僵硬了些。
刘琦又往前走了两步,目光与何咸对视了一下,两人微笑点头,又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张家家主身边。
张家家主已经接近六十岁,此时在刘琦跟前却如同小辈一样卑微,点头带笑,却被走到跟前的刘琦一把抓住了手臂。
刘琦道:“今日让张家主受惊了,明晚夜宴,张家主可一定要来哦,莫要辜负了小子的一片心意。”
“一定,一定。”张家家主微笑点头。
“哈哈,哈哈。”刘琦畅快淋漓的笑声回荡在雲墨楼,钻入众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