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也反应过来,看着对面笑容真诚的这个大男孩与记忆里那个整日里调皮捣蛋拿着本书跑到自己跟前装模作样的小男孩慢慢重合,不由得也有了一些感触。
“没想到数载光阴,琦弟已经长的这般高大俊逸了,真是让愚兄好生羡慕啊。”
“嘿嘿,兄长莫要取笑阿琦了,若是有兄长的惊世才华,便是没有这副躯壳,为弟也是心甘情愿的。”
两人再次重逢,感慨几句,在刘琦的刻意引导下,也便将那份生分抛诸脑后了,变得熟络起来。
此时已经时至晌午,武备学员们也已经停止训练准备吃饭,刘琦也拉着王粲前往已经准备好的酒宴,开始边吃边聊。
“兄长这些年过的如何呀?”
酒宴之上,各种菜肴酒食已经摆上了仙桌,刘琦坐在王粲旁边亲自给其倒酒,与其喝了一杯。
王粲之前一直没见过仙桌,对此颇为好奇,以往他都是跪坐着吃饭,现在突然让他坐在椅子上吃饭还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也强忍住好奇,没有急着询问,免得让刚见面的刘琦笑话。
“与琦弟分别之后,愚兄便随家父去了洛阳长长见识,顺便认识些名士官员,也好为之后的仕途铺路,只是没想到洛阳局势突变,何进被杀、十常侍被灭、紧接着便是董卓进京把控朝政,家父本来想带着愚兄离开洛阳,但也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成行。”
王粲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后来关东诸侯联合讨伐董卓,董卓强行迁都,家父与愚兄也只能被迫跟着前往长安,直到去年董卓被杀,王允掌权却独断专行、肆意妄杀,连名士蔡邕都因此而死,家父心灰意冷也觉得王允如此目空一切,日后必然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长安也还会再次乱起来,趁此机会带着愚兄几经辗转返回了故乡高平。”
刘琦静静听着,这几年洛阳与长安的局势他从各种渠道了解的很清楚,也与历史上的记载区别不大。
刘琦又给王粲的酒盏满上与其碰了一杯:“乱世一起,时局变化之快,当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啊!”
王粲闻言也是颇为感叹,他这几年处于这场乱局风暴的中心,几次差点被牵扯进去,自然是颇多感触的,不由得也就多喝了几杯,只是酒入愁肠,增添的也只是愁绪。
刘琦见气氛沉闷,便扯开话题:“如今,兄长得脱困局,以兄长的才华日后必然能如鹰展长空,成就一番事业,不必拘泥于过去。”
王粲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说道:“这次兄长与嫂嫂也一起过来了,分别时已经过了叶县,只是带着大批物品走的不快,愚兄便带着仆人先赶过来跟琦弟报信。”
刘琦闻言惊喜:“家姐也已经来了么?那太好了,现在时局混乱,之前我还在为家姐担心,现在好了,能来荆州我便能护得家姐一家周全,唉,与家姐也已经好多年没见了,不知家姐与姐夫身体可好?”
“一切都挺好的,今后可就要多麻烦琦弟了。”
“都是一家人,兄长莫要再说这样见外的话。”刘琦佯怒,随后便是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