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怎么会是那白祈年?怎么成了那白祈年!不是都打点疏通过的,那位子是要留给我夫君的吗?”
林妍瑷大动肝火,在房中高声斥骂:
“许大人哪许大人!你可收了我黄家万八千银子,怎么却只管拿钱不管事?莫不是你欺负我同我夫君乃客居之身,在你这大明府里是个没依没靠的孤家寡人?”
许世康见林妍瑷如此怒气,他忙拱手礼拜,含愧回道:
“我的大奶奶!我是什么身份,哪里就敢小瞧了春秋府黄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哪!更别说算计大奶奶您的银子,只收钱不办事!要果真如此,我这岂不是跟财神老爷对着干?往后,我可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就说大奶奶您上回赏我的银子,我至今不敢挪动半分,就是怕这半路出什么岔子!如今您看,果然是我无福消受,原本两全其美的好事硬生生教那姓白的给祸害了!虽说造化弄人,可这事始终还是砸在了我手里,我也着实不好意思再要大奶奶的银子,因而因而我早早便吩咐了家里小厮,只等个没人的档口,将那银子如数送还尊前,只求大奶奶同大老爷息怒才是!”
林妍瑷如斯听罢,又见那许世康一脸愧疚神情,她徐徐坐定,浅浅喝过一口茶,终了,也只得长舒一口气,悠悠叹道:
“罢了罢了!那银子也不必送还了!还是叫许大人好好收着罢!拿来拿去的,让人撞见也不好!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回虽出了岔子,保不齐咱们往后还得互相照应不是?”
妍瑷说道这儿,忙摆手示意许世康入座,而后她又浅浅慰道:
“方才小女子言语有失,也着实冲撞了许大人,许大人您大人大量,也千万别怪我才是!说实在的,我也只是不明白怎么好好地,就叫那姓白的钻了空子?那白祈年虽出身不错,不过眼下也只是个无处安身的落魄王孙!他无权无势的,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怎么转眼就把那岳老太爷收得服服帖帖?”
许世康听如此问,他忙起身近前,压低声音沉沉回道:
“听说这白祈年当日族中败落之时,他从宫里偷出一件宝贝,大奶奶可否知道?”
“什么宝贝?”
“就是那传国御宝!”
妍瑷听得“传国御宝”四字,立时目瞪口呆。好一阵,终看她缓缓放下手中茶盏,压低声音轻轻叹道:
“白祈年他居然居然有传国御宝?那……那可是真龙天子的东西!”
说道这儿,妍瑷忽而目光一闪,立时恍然大悟,她惊声叹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白祈年的世子之位,是那方玉玺换来的!”
“大奶奶果然聪明!”
许世康听罢,忙含笑赞道:
“我听颐寿堂里伺候的人说,这几日岳老太爷不出门不见客,日夜捧着个五彩斑斓的匣子自得其乐!我想着那匣子里装的,就是那传国御宝!也怪道老爷子十几年来不敢称王称孤的,眼下只看这玉玺入了手,便立时自封了个大明王!”
“好个厉害的白祈年!好个精明的青萝叟!跟那方玉玺相比,我黄家的银子,倒真真的不值一提了!更别说你们岳家那起没用的干儿子和姑老爷们!换作是我,我又如何不想拿那世子之位,换个天子至宝握在手中!”
妍瑷如斯悠悠叹道,眼中满是无奈。少顷,她转头看那许世康,又切切说道:笔趣阁中国jy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