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傅,听说前些日子,竹苑又有两个丫鬟受不了清苦,哭着求调去别的院落,是不是真的?”
面对一张张看热闹的脸,阿傅点了点头:“嗯。”
“哟,那你岂不是要更累了。”
“累死累活还拿不到赏银。”
“就阿傅待得住,算起来有三四年了吧?”
“劝你啊,不如寻个机会,跟着其他主子,哪怕是表少爷,总比竹苑的那位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
年轻人憨憨的笑了笑,踏着稳健的步子离去。
穿过长廊及花苑,一路上皆垂着脑袋,几无存在感。
到达僻静小院,推开主卧的门,反手阖拢,将木盘搁到小桌上,扯着嗓子道:
“大少爷,吃饭啦!”
完成任务似的喊毕,不等屋内主子现身,一屁股坐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来。
抖着一条腿,嘴里哼起不成调的小曲儿,依旧是老实的长相,气势亦大相径庭。
林傅展开布包,拈起那支最长的银针,逐一探进盘中。
“咦——”
瞪着黑黢黢的针尾,惊讶的自言自语:
“没道理啊,大半年不见动静,为何……”
“大概听闻我背着一人安稳的下山,觉得该加固病情了。”
清瘦的少年缓缓走近,瞥了眼菜色,轻笑道:
“啧,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