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哭了,再哭就要变丑了!”边讲,这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搓了搓她的脸。
秋芯冉眉头一皱,作势要打他,羽川不仅收回了手,还立的端正。
不仅站姿端正,态度也十分端正道。
“以后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就是我老大!”
及时认错,十分奏响。
秋芯冉抬起的手带着七分力道,落下后则是变得软绵无力。
她笑,秀削的双肩在雪衣中翕翕而动,温婉又轻灵的笑音,让羽川听在耳中,疼在心里!
一直以来,他对她关爱寡淡,却还屡屡抱怨她性格怪异,今日若不是因为自己鲁莽,她又怎会受伤,他好似一直在做着伤害她的事,可他自己始终,茫然不自知。
这个能哭着笑出来的傻姑娘,真是心思单纯,是上天的馈赠,他真是愚昧,愚昧到想要去辜负她。
“手还疼吗?”他问。
她摇头,清川碎石的笑意久久不止,好似已彻底忘却自己前一刻哭的有多惨有多狼狈。
“那,消气了没?”羽川再试探性地发问。
秋芯冉摇头。
“那,要怎样才消气,我都依你!”
“我要,要你白纸黑字将今日允诺都给我记下来,免得你以后再耍懒!”
羽川俊朗面容上露出浅淡的笑,她的行为在他眼中颇显幼稚,跟小孩子一般,不过他还是转身在书案旁坐下,拿起一支碧玉管长锋狼毫执在手中,思索片刻便下笔,允了她一纸诺言。
之后他的目光才自她面庞,游离到那木雕上,惟妙惟肖的木雕上还残留这她的血迹。
羽川眉间的浓云再度笼罩,在他拿着白绢擦拭这其上血迹时,秋芯冉已经捡起刻刀,坐于他身旁,嘀咕道“现在就差我的脚,还没有雕刻了!”
“剩下的我来吧!”羽川拿过刻刀,多叮嘱一句道“还有,以后不许再刻这东西了!”
秋芯冉吐了吐舌头,没答应他这莫名其妙的要求,反而是疑惑起他的本事道“你当真会木雕?”
“这普天之下,还鲜少有我不会的!”羽川挑眉,声音慵懒。
秋芯冉也不知他在逞能,还是,反正没拆台,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
刻刀在他手中挥转一圈后,便一推一扶,精准的落下。
干净利索的运刀,甚至比秋芯冉自己琢磨十几年的功夫还要纯熟!
她心中欣喜,既诧异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她的所有认知都是羽川授的,所以他全能,也是自然的。
气氛安宁,自窗棂洒入的暖橘色晚霞,如雾纱轻落在书案上,清落在二人面颊。
温柔的气息让秋芯冉的视线越来越迷离。
她很安心,好久都未如此安心过。
所以竟在不知不觉中,安然恬静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