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唯唯诺诺的樊语,现在突然挺直了身子,殷婉淑一愣,尖利地回嘴道:“要不是顾及白家的颜面,你以为我们想把你找回来?你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怎么能跟从小在白家养大的熙熙比?”
“鸠占鹊巢的到底是我还是白熙?”樊语勾唇冷笑一声,心中仅剩的那点亲情也随之破裂,在他们眼里,颜面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拼了半条命捐肾的人是我,你们为什么要让白熙顶替我的功劳?说到底,你们费尽心机地培养白熙,就是想利用她和权家攀上关系!你们在意的不过是利益而已!”
话音刚落,殷婉淑就像被电打了一样,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劈头盖脸的就冲着樊语抽了两个耳光,“你胡说八道什么!”
权承瑾听了樊语的话,眉头紧紧一皱,他转身看向樊语,冷喝道:“你刚才说什么?捐肾是怎么回事?”
殷婉淑的两巴掌非常的重,左右开弓打的樊语口内直接渗出鲜血,她吐出一口血沫子,正打算说话,却被殷婉淑抢了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了个赌鬼养父别的什么都没有学会,腌臜东西学了不少!”殷婉淑瞪着眼狠狠警告她,“你进我们白家门,不就想分财产的时候分一杯羹吗?”
权承瑾眯着眼,目如寒刀的看着樊语,周身冰冷的气场让他看起来像一把出鞘的剑。
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问你,捐肾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学时期,学校发生过一次地震,权承瑾被埋在废墟下,是樊语徒手将他刨出来,还捐了一颗肾给他,才将他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
可是趁着樊语昏迷,白父白母却让白熙顶替了她的功劳,还威胁她不许告诉权承瑾,否则就拿她养父母开刀。
樊语很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是对上权承瑾吃人般的目光,她刚才积攒起来的勇气在这一霎那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