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倾咳咳了两声,“现在到底是谁想谋杀谁啊!”
“敢用花瓶砸本王的脑袋,本王看你是真的活腻歪了,是不是最近本王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了?”
萧景陵觉得,这苏颜倾也太过胆大了。
且不说他是皇子,这行刺皇子罪大恶极。
就说这苏颜倾要行刺,竟然也连案发现场也不收拾一下,那花瓶的碎片还扔地上。
生怕他看不到吗?
更可恶的是,不仅把他砸伤了,最后还把他扔地上睡,简直太过分了。
“我要真开染坊,你早就没命了!你自己说说你昨天晚上做的是什么事儿,我要不砸晕你,我就被你给吃了!”
苏颜倾说到这个还觉得有些委屈。
昨天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她就要被这混蛋萧景陵给吃了。
“反正我们都是夫妻了,便是吃了,那你已经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也算是负责了,你还想怎么样,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苏颜倾鄙夷地看着他,“呸,我才不要你负什么责,这王妃什么的我不稀罕,我只希望你遵守字据上所写的约定,不然,咱们就只能一拍两散了。”
虽然被掐着脖子,但气势决不能低。
而且肯定要将这事情说好,不然,就萧景陵刚才那话的意思,说的好像他便是不遵守约定也行,反正已经成亲了。
这怎么行!
所以她得让萧景陵明白她的意思。
萧景陵听完苏颜倾的这番话,忽然松了手。
虽然他这心头还有些气恼。
但他也算是明白这个女人,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一直以为,女人都是依附男人而活的。
他与这苏颜倾成婚,就算违背了约定,但他给了她王妃的名分,这是恩赐。
可结果这苏颜倾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不仅不觉得是恩赐,反倒像是巴不得离的远远的。
一点也不像是欲擒故纵。
如果这是苏颜倾真正的想法,那只能说,这是个很有自我意识的独立女人。
如果不是,那只能说这个女人的欲擒故纵已经玩的炉火纯青了。
罢了。
昨晚上他应该是喝了皇祖父送过来的那壶酒而误了事儿。
如果苏颜倾不把他砸晕,也的确很难逃脱。
只是,这样的女人,当年又怎么会跟人苟合生下了苏天宝呢?
这其中会有什么隐情?
苏颜倾大口大口地喘了几下,然后瞪着萧景陵。
萧景陵看着她,“别这么瞪着本王,若你是本王,被人这么砸一下,还被丢地上睡一晚,醒来之后,肯定也恨不能扒了对方一层皮。”
苏颜倾动了动唇,还想反驳几句,可因着萧景陵的语气温和了不少,她便不想怼回去了。
想到昨晚,她的确是差点把这萧景陵给砸死,然后还把人给丢地上睡,是有点那什么。
但当时那情况,她控制不住情绪嘛。
“好了,那这事儿,咱就算是扯平了。”苏颜倾也不想继续跟这萧景陵吵了。
萧景陵见这苏颜倾的态度也软和了下来,只能是轻吐一口浊气,认了。
自己找的,自己受。
他将苏颜倾往边上赶了赶,然后躺在了床上,“本王还觉得有些头疼。”
苏颜倾看着他,然后爬了过去,坐在他边上,攥住他的手脉,“我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