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陶陶等人的疑惑,钱万金最终还是说了。
“是这样,花家现在的女主人并非我亲姑母,而是我姑父的续弦,现如今姑父和表弟一起失踪,家里主事的只剩下我表妹和这个女人,两个女人家遇到这事早就慌了神,管家暗地里派人四处查探也无果,我知道这事后便打算暗地里找我姑父认识的一些官家,结果……这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
苏攸宁点了点头,一脸深思道:“对花家来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到时候各种牛鬼蛇神都掺上一脚,别说人能不能安全回来,那两个女人肯定会受尽欺负,花家首富之位怕是也得拱手让人。”
“就是这个理啊!”钱万金激动的拍着大腿,“所以我还得请求你们,这件事不能公之于众,花家做生意这些年,谁知道背后有多少人盯着呢。”
苏陶陶脸色凝重:“但这么久过去了,花老爷和花少爷只怕是……”
后半句话苏陶陶没有说出来,但秦羽和苏攸宁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都过去这么久了,人怕是没救了啊。
“还来得及,来得及!”钱万金一看他们这眼神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脸激动地说道:“我这里有东西可以证明我……我姑父他们还活着!”
“真的?”一听这话,苏陶陶他们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眸中均闪过一丝激动地喜悦。
一个时辰后,钱万金带着苏陶陶等人到了花家的大宅门口。
“京城首富,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那气派宏伟的门楣之上描金的“花府”两个大字,苏攸宁不由得感叹出声。
若说商贾大家,向来给人一种铜臭浮夸之感,大多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但作为京城首富的花家却不同以往,红漆大门之上的描金大字苍遒有力,隐隐还生出几分潇洒之气,倒叫苏攸宁有些好奇。
但很快他又咦了一声,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怎么了?”苏陶陶问他。
“你看这对联。”苏攸宁说,“天边将满一轮月,世上还钟百岁人这原是一副寿联,竟出现在花家大宅门口,倒是新奇。”
“我的好怀瑾。”钱万金心急如焚,谁知苏攸宁竟研究起这个来了,拉着人往府中走,“我这里都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你竟然还有心情研究什么对联,等事情解决了,我送你百十来副,你现在先收收心行不行啊!”
钱万金又是推又是扯的带着苏陶陶三人入府,门口的家丁早已经得了信去通知里头,苏陶陶等人踏过门槛就见远处一群家丁簇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表哥,这几日你去了哪里,潇潇都急死了!”那身影一看见钱万金就哭出了声,像是压抑许久的悲伤和恐惧终于可以释放了一般。
便是哭得梨花带雨,也看得出这姑娘一身锦衣华服,只是面容憔悴,一看便知道是从不谙世事的富家小姐,明明该是个明媚的小丫头,现在却只剩下六神无主,可苏陶陶看着她却微微蹙了蹙眉头,总觉得这小姑娘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到底奇怪在哪儿,一时又说不出来。
钱万金拉着她向苏陶陶他们介绍:“这就是我那表妹,叫她潇潇便可。”他又扶着小姑娘道:“我这几日出了点事,这是我请来帮忙的朋友,陶陶,怀瑾,秦羽,有他们帮忙,一定会找到姑父和表弟的。”
“真的吗?”那小姑娘希冀地看着他,忽的又痛哭出声:“这几日绑匪又送了信来,表哥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该……该如何是好了……”
“信?什么信?”苏陶陶眼神一紧,赶紧问道。
“这就是我同你们说的,可以证明我姑父还活着的证据!”钱万金胡乱地在自己表妹脸上擦了擦,“别哭了,快将那些信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小姑娘本就哭泣的脸被他这么粗鲁的揩了两袖子,瞬间变得又红了起来,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招呼着苏陶陶他们就走:“我们去前厅说吧,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事。”
苏陶陶点了点头,却见那小姑娘还有些六神无主的模样,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刚要开口,钱万金就吼了一句:“快去呀!”126126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