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寂到底没有解释,院中几人就这么尴尬的站着,直到苏陶陶换了药出来。
一看院中这场景,苏陶陶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苍云寂独身一人站在前方,剩下三人站在他下首,看似低出一截,但却隐隐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像是在无声的抵抗。
苏陶陶心头一热,正对上苍云寂投过来的目光。
“还不过来?”苍云寂出声叫了她一声:“再不过来他们都觉得我要砍你的头了。”
无奈中带着几分笑意,但苏陶陶却不知怎么的,听出了一丝丝潜藏的失落。
苏陶陶连忙一笑,将事情挑三拣四的跟苏攸宁他们说了,几人脸色一松,复又充满歉疚的盯着苍云寂。
苍云寂一摆手:“行了,别搞这些没用的。”他转头看了一眼苏陶陶:“还有力气查案?”
苏陶陶点头如捣蒜。
苍云寂非常轻的笑了一下,目光回拢时却看到院中的另外一人,他站在远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身姿颀长,孤清冷俊,站在那里有些孤单。
待看清了那人的容貌,苍云寂眸子微敛,复又嗤声一笑,朝着那人道:“倒是巧了,慕容皇子,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花倍说:“慕容?”
秦羽说:“皇子?”
苏攸宁看向那人,眸子眯了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慕容重锦,北疆三皇子,五洲之战后便来了大启,十年来深居简出,所见容颜者甚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容重锦换了身苏攸宁的衣裳,苏攸宁向来喜素,那身青色衣裳穿在他身上,更显他芝兰玉树,飘飘欲仙之姿,他站在那里,好似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了苏攸宁刚才那一番介绍,他脸上带着一些窘迫的愧色走了过来,朝着苍云寂行了个礼,将自己被苏陶陶救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放才不清楚诸位的身份,所以才加以隐瞒,实在抱歉。”他又看向苏陶陶他们说道。
苏陶陶和苏攸宁却早有意料,苏攸宁笑了笑,说道:“你那身白色衣衫虽染泥成脏,但料子却是顶顶的好,若非富贵之人,怎会用得起那样的料子,我们这行人贸然出现在这里也是蹊跷,你小心谨慎些也没有错。”
苏攸宁说完,苏陶陶也粲然一笑,接话道:“就是,我也不叫陶陶,我姓苏,叫苏陶陶。”
慕容重锦俊脸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新封的瑶光郡主,镇北侯府的苏陶陶,苏小姐?”
“正是。”苏陶陶粲然一笑。
慕容重锦温和一笑,还想说些什么,苍云寂却开了口,他慢条斯理的扫了一眼慕容重锦,道:“看样子三皇子受伤也不轻,便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又对苏陶陶说:“尸体检查清楚了?”
苏陶陶自知理亏,如今乖巧的很,说:“准备不足,怕破坏证据,这不准备再去一趟么。”
“陶陶。”花倍一想起那销魂的尸臭味和那更加销魂的尸体状态,又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试探着问:“还要再去一趟啊?”
“不然呢?”苏陶陶说:“尸体上应该还有很多线索没有发现,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啊。”
“那怎么行!”花倍立刻伸直了脖子:“我这次肯定不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