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画面暂停,季南堇捂着脸蹲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在外面很少喝酒,那天到底喝了多少她记不太清了,可也不至于做出那么荒唐的事吧!
难道那瓶酒有问题?
贺之樟收起手机,看着蹲在地上的人,该庆幸高雁飞的自作主张,怕马逢春去查监控,就让人把段录像拷贝出来然后删了。
“吃亏的是我,你哭什么?”贺之樟厚颜无耻道,绝不承认自己第一次对女人的身体起了反应。
季南堇想反驳来着,可仔细一想人家说的也没错,于是更羞耻了,垂死挣扎道:“你就不能推开我吗?”
说的容易,你试试让一个喝了酒,浑身湿透,还很漂亮的异性抱着你亲吻,看看推不推的开?
“阿堇,我是个男人。”贺之樟语气无奈道。
季南堇羞耻的红了脸,却还挣扎着不肯认输,“那你为什么要逃跑?你怕我让你负责对不对?”
“……没有逃跑。”贺之樟头疼的按了下太阳穴,“那天临时有事要出国,我在枕边留了联系方式,阿堇,我一直在等你打给我。”
最后这句听上去有些幽怨,让季南堇更觉羞耻。
她想起那次在总部的会议室,他之所以那么生气,不是因为她像他喜欢的人,而是因为她把他忘了。
他一定把她当成那种酒后乱/性的渣女了,怪不得后来见面一直也没什么好脸色,始乱终弃什么的太无耻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季南堇哀嚎着捂住自己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之樟挑挑眉,却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这丫头还真是单纯,说什么都信,以后要好好看着才行,免得被人骗。
后来季南堇说,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贺之樟也非常绅士的把人送到房间,自己带着猫回家了。
季南堇坐在房间,努力回想那天的事,却也只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基本上都是她主动。
季南堇觉得自己要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可真正的受害者却另有其人,而且一直在等她解释。
在她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他还愿意帮她,甚至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像报纸上写的那样冷血无情。
画面突然跳回到半个月之前,那个夹杂着血腥和悲伤的夜晚,身体里血液沸腾的声音唤醒了她一点回忆。
当意识到那天晚上的人是贺之樟的时候,心跳突然开始毫无预兆的加速,砰砰,砰砰,几乎响彻整个房间。
季南堇躺在床上,瞪了一夜的天花板,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猛地吐出一口气,“幸好……”
幸好是他,幸好不是别人。
早上五点,别墅外响起了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轿车停在喷泉旁边,季南堇下了车,脚上还是从萧俊一家穿走的那双拖鞋。
“贺伯早啊!”穿过客厅的时候,她跟刚刚起床的人打了声招呼,带着一丝忐忑和不安上了楼。
卧室的门没有锁,季南堇松了口气,把袋子藏在身后,鬼鬼祟祟的往里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问:“回来了?”
季南堇吓了一跳,视线滴溜溜转了一圈,狐疑的朝露台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季南说完,就看到旁边遮阳伞下,几乎要堆满的烟灰缸,心头狠狠一震。
他该不会在这里站了一夜吧!
原本还纠结犹豫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坚定,季南堇看着那个有些凄凉的背影,拿出藏在身后的纸袋。
“我买了早餐,你要吃吗?”
贺之樟转过身,连续两天的紧张行程,没有留给他时间打理自己的形象,嘴边冒出一圈青色的胡茬,看上去更显落寞。
季南堇内疚极了,她把早餐袋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杯子形状的盆栽,“这个送给你。”
贺之樟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这是什么?”
“这个叫多肉,是一种植物,一个月浇一次水就行,很好养的,你可以把它放在你的办公桌上。”季南堇心里有些忐忑,怕贺之樟不喜欢这个礼物。
她本来想买花的,可是这么早花店都还没有开门,这个小盆栽还是她跟早餐店老板软磨硬泡了很久才买下来的。
贺之樟接过盆栽看了一眼,随手放在桌子上,视线移向纸袋,“买的什么?”
“是蟹黄包。”季南堇本来有些失落,听到这话又打起精神,“这家的蟹黄包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清华qh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