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凯听了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也青了起来。
情况紧急,商歌没有怀疑什么。
三轮车绕了个远儿,在离宅子还有一公里的地方拐进一条巷。
巷子这个宽度进不来轿车,他们趁这个时间把摩托搬下来,三轮就丢在这儿。祝凯发动摩托车,后座载着商歌从巷子另一头“嗖”的穿了出去。
商歌一路上把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脸。
祝凯骑摩托车,围着城郊绕了好几圈,两人确定甩掉那些人后才回到宅子。
到了宅子,商歌怕祝凯再遇到他们,便让祝凯在宅子留宿一晚,亮了再走。
老太太已经休息了,商歌把客房收拾出来让祝凯住。
回到自己卧室,商歌犹豫了半,打开了手机。
还是没有短信。
在预料之中,她不知道该不该失望。
翻开通讯录,删掉了江子釿的电话。
他们没必要再联系了。
她已经把欠他的医药费和这个月赔款转账给了他。
她和他,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翌日。
一大早商歌就被不绝于耳的嚷嚷声吵醒。
她连忙披了件外套就出门去看。
刚蒙蒙亮,就见祝凯手里握着铁锹站在院内,两腿叉开,面向大门,一手叉腰,势如见列人。
嘴上怒骂着:“滚蛋!惹急了别怪俺手里的家伙不认人!”
宅子的大铁门紧闭,门外拥挤推搡着十几个父老乡亲,仔细分辨,有巷口卖早点的刘大妈,有修鞋的王叔,隔壁巷的胡两千……
这些人就像僵尸一样,两手穿过大铁门的铁杆,往院里抓着,口中喊着:“商歌出来,我们要跟商歌话!”
刘大妈手里拿着勺子,头上缠着头巾,口里喊话不带停的,整个一农民愤起的模样。
“你们休想!”祝凯把铁锹往地上一插,怒气冲冲,站在院内,宛若一个门神。
铁门被他们压的晃晃悠悠,眼看就要破开。
“怎么了,凯哥?”商歌连忙上前去。
祝凯动作一顿,侧过身低声道:“别出来,快进去!”
商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声波吓了一跳:
“商歌你害我们丢了工作!你赔钱!”刘大妈喊道,举起手中的大勺。
“赔钱!赔钱!赔钱!”其他父老乡亲整齐划一地应和,举起手中的擀面杖、芹菜捆、皮鞋帮子,甚至还有人举了个纸壳子歪歪扭扭地写着:囧哥赔钱。
商歌汗。名字都写错了。
仔细看去,举牌子的正是街边当铺的黄老板,他带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低着头,别人喊的时候他并不怎么张嘴,但时不时抖一抖手里的牌子,对周围并不关心的模样,就像来划水似的。
“怎么回事?”商歌收紧了外套,早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
家门口,怎么就一大早聚集了这么多人?
还要她赔钱?她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