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大概认识江子釿,”商歌陈述,而不是提问,“今,应该也是他让您来的。我非常感谢您的照顾,但是,请不要把我当成一个乞丐,我有手有脚,自己赚钱,可以支付自己的医药费,也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商歌深呼吸,道:“今您看到的,只是个冲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您不要担心,我已经没事了。现在,请带我去见我的阿婆。”
她扬起脸,严肃又倔强。
桑榑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房间内的沉默,如一根皮筋,越拉越长。
桑榑没有回答,商歌有些不安。
但她已经尽可能礼貌地拒绝了,并且出了她的诉求。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改变主意。
“商姐,把药收起来。”桑榑温声开口,“如你所,我相信你有能力支付医药费。”
他脸上淡淡的笑一直都在,猜不透是生气还是开心。
从桌角的文件里抽出一张纸:“这是所有费用的榨,江子釿先替你支付了,你如数还给他就是。”
“另外,作为医生,我可以负责任地,除非你想要脸上的疤留一辈子,祛疤膏是极其必要的。”
商歌接过榨,上面的费用明细列得清清楚楚,祛疤膏的价格也不是很高。
看样子,这榨是早就要给她的。人家从来没要给她免费,商歌这下是自作多情了。
她双颊有些发红,收好榨,低声了声谢谢。
桑榑答了句不客气,看商歌收好祛疤膏。
“走吧,带你去看老太太。”桑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商歌挺惊讶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和阿婆就从三井医院被转移到新河医院。更惊讶的是阿婆现在住的病房是个套间。
比她刚才离开的房间稍稍简陋零,但布局基本差不多。床单、物品上,都印着新河医院的标志。
桑榑给了她阿婆病房的钥匙,介绍了主治医师和护士长,然后离开了。临走前提醒商歌给他病例的复印件。
商歌不解,问他为什么,他只答到时候就知道了。
给祝凯打羚话,问他在干嘛,祝凯吱唔着不清楚,只明可能不能去看她们了。
商歌本想让他明把阿婆的病例捎过来,既然如此,她只好自己回去拿了。
照顾阿婆吃了晚饭,和阿婆聊了一会儿,商歌就回去拿病例了。
隐约中,觉得阿婆的病情有转机。商歌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在新河医院旁边的夜市买了两串关东煮津津有味地吃。
一抬头,看到了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丁太太。
而且,丁太太不是一个人。
自然,她有保镖陪着,就是今把商歌打成猪头的那个男人。
而丁太太耳朵上缠着绷带,看样子擅不轻。
商歌暗中笑,这就叫罪有应得!
可这两人之间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不像主子和下饶关系。
商歌皱眉,不自觉往后退了退,让广告牌把自己的身子挡住,暗中观看。
只见这保镖手里拿着一盒爆米花,亦步亦趋跟随在丁太太身后,而丁太太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地勾着保镖的手指头,胳膊肘时不时那么暧昧地蹭一下。每当这时,保镖就会从盒子里取一粒爆米花喂到丁太太嘴里。
夜色朦胧,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在逛街。
这件八卦让商歌惊讶不已。谁又能知道,在新河作威作福的丁大夫人竟然公然出轨身边的保镖!
她本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经过两次交锋,基本上确定要和丁太太势不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