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完好无损。
“它为什么没有刮你的眉毛?”
“不知道。”
“这头发是你抓出来的?”
“有可能。”毕竟那一掌自我感觉挺用力,手指带落了邪祟的头发也是有可能的,可是那邪祟未免太过胆,一巴掌就把它吓跑了。
“这鬼感觉像个孩子似的……”灵素对此发表言论,汉宫秋两手一拍,附和道,“我也觉得像个孩子,要是成人,怎么会干这么幼稚的事,还一下子就吓跑掉!”
毕竟他长得也没有比鬼更可怕吓人,那鬼总不至于是被吓走的。
成人对世俗要是生怨,多会成为厉鬼,怎么只会刮人眉毛,只有孩子,本性纯良,但或许是生前在眉毛一事上面有什么心结,又没法转生,才会来做这种恶作剧。
为了验证这件事的真实性,次日几人先是问了“刮眉怪”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开始了分头走访,灵素是誓死要跟着苏合香好贴身保护她的,于是她们两人同路。
路上有意无意打听了些,但大多数人闭口不谈,又或许是真不知道,快到了晌午,才稍稍有点眉目。
那是个祠堂附近的人家,草屋房,门前有一条河,河中央赫然矗立着一株参大树,盘根错节,在沙渚中间圈出一个山包,树上系满了红丝带,随风飘舞,似要乘风而去。
汉宫秋兜着一堆吃食慢吞吞踏上河上年久的木板桥,边吃边享受春末的和煦微风,丝带飘飞间,苏合香绰约的身影出现在另一头。
日光下朦胧若梦,不得不,即便只有十四岁,年纪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哪怕身着男装,也挡不住那股清秀味儿,像个勾引饶狐仙,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便能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汉宫秋有些失神,喃喃道:“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苏合香一路寻访,才找到了那个双目失明的老奶奶,去的时候,老人正坐在自己家编出的藤椅上,一双手颤颤巍巍的剥蒜,屋内应该还有人,燃起的炊烟随风飘散,应当是在做午饭。苏合香借口喝水,礼貌地交谈几句,有意无意自己家里有个弟弟,生没多少毛发,总是带来困扰,所以她四访名医,希望找到法子可以医治自己的弟弟。闻言,老奶奶剥蒜的动作打住,无神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就着挽起的袖子沾了沾眼睛。
“那你弟弟,运气很好,有你这样的姐姐……”
“听老奶奶这么,是有谁也有这样的病吗?他可有被治好?还是……”
老奶奶挥手,“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而且人也走了,自然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