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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月意识清醒，靠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锅里。刚才闹了不愉快，谁也没有心情吃饭，一起的姐妹都找借口离开了，只有张蝶默默陪着。

其他看热闹的人群也慢慢散去，服务员也赶紧过来询问安慰。

沈晓月想起某个清晨，她跟江然同行在林荫小路上，各自拿着一半的面包，说着笑着有趣的事情。时间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晓月，回宿舍吧？”

她越是不说话，就代表越是伤心难过。张蝶懂她，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么能不懂？就是为了跟随她的脚步，所以才荒废了学业，跟她一起上了职业学院。

一路走来，沈晓月的心路历程如何，她几乎全部看在眼里。知道她如何痛恨江然，知道她缺少多少温暖，也知道她内心的脆弱。

从店里出来，张蝶叫了车准备回学院。沈晓月靠在她肩上已经睡着，忽然兜里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这是沈晓月的手机，张蝶眼睛一扫就知道是谁。她侧头看了看睡着的人，自己则按了拒接。

没有意义的电话是不需要接听的，就像有人没有意义的人，也根本，不用出现在生命里。

……

江然是被宋景年送回来的，在小区门口昏黄的路灯下，两道人影在地上拖的很长。

“进去吧，我看着你。”

夏悠悠临走时特意交代了他，两人所住的小区离的很近，理所应该做一次护花使者。

“那，我回去了？”江然有些小心翼翼，她特别怕宋景年知道以前桑镇的事情，怕自己在他们心目中成为一个恶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