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峰北,瀑布高挂与峰顶,风驰电掣般倾斜而下的银帘,冲刷着两侧的青石,飞溅起串串水珠。
飞腾的水珠带着五彩斑斓的霞光,伴随着银帘与咆哮声一起坠落于瀑底流向远方。
忽然,一抹白色身影破开银帘,闪身而出,直冲天际,随后又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慢慢飘落与地面。
“师妹,恭喜出关,方才见你身形,想必此次闭关定有突破!”瀑布附近的一颗树梢上,一抹红影立于上方。
南絮闻言,脚尖在青石上一点,一个飞跃,翩若惊鸿,缓缓向那抹红影飞去。
“师妹轻功果真精进不少,为兄亦有所进展,不如与师兄切磋一番,你我于此处施展轻功,看谁能先一步回落霞谷?”袁文笙单脚立于树梢,望着已经落于另一个树梢白影喊道。
“既然师兄有如此雅兴,小妹定当奉陪!”
“如此,以三声为讯,三声毕,即刻开始!一、二、三……”刹那间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早已不见踪影。
“师兄,你输了!”南絮立于菩提树上,以胜利者的姿态望着落于地面的红影。
就在此时,红影旁出现一个玄色身影,南鸿义站立于袁文笙身旁,望着菩提树上的女儿缓缓说道:“既已出关,先前去把自个整理一番,再到大厅,为父有话与你说!”
南絮瞟了一眼树下的两个身影,脚尖在菩提树上轻轻一点,飞身进入自己的房间。
袁文笙望着空空的树梢,问南鸿义:“师伯,确定要带师妹去京都?”
“灵帝与皇后已来信,自是要去,辰王师伯亦派幻月阁门人多方探听,不失为一个良配。”
“师伯,如今天下诸国蠢蠢欲动,小侄只是替师妹未来担忧……”
“文笙,你言下之意师伯明白,如真有那一日,师伯相信她有能耐应对,即便……不是还有我们?”南鸿义言毕,拍拍他的肩膀,随后俩人一同往正厅走去。
南絮来到正厅时,发觉父亲、母亲、师兄皆阴沉着脸,望着桌上放着被揉成一团的信件。
“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动怒!”南絮见此,眼中不自觉多了几厉色,语气自然也有几分急切。
“这……南絮,你还是自己看吧,为父着实不该如何开口。”
南絮狐疑的捡起那揉成一团的信纸,把它打开,扫视一遍信上的内容,把那信纸小心叠好收入怀着,才满不在乎道:“我当何事,退婚一事,倒正和我心意。”
“话虽如此,退婚终对女方名声有损!”柳飘飘眼神充满忧色说到。
“母亲,女儿与辰指腹为婚之事除去双方可有外人得知?”
“自是没有!”
“退婚之事双方可会到处宣扬?”
“胡说!怎的会到处宣扬?”
“既如此,母亲还有何可担忧?”
“……”
南鸿义见妻子被堵得无言,便开口道:“罢了,既然南絮亦赞同退婚,我们便收拾一番,即日启程前往京都!”
……
“楚意,范仲孺前些时日在军中如何?”辰王府,楚墨风被靠椅背,微闭双目问道。
楚意,辰王府十大侍卫之首领,因辰王府人员简单,王府中至今无管理日常事务的总管,楚意因此又兼管辰王府日常事务。
“回主子,范将军这些时日以方孝孺之名,屡次助镇北将军王忠远剿匪有功已被晋升为校尉!”
“校尉?不愧为范家后人,如此便继续留下磨练一番,毕竟他已过长时日远离军队,以后若堪大任,自是需要重建声威!”
“主子……”
“有何事直说即可,吞吞吐吐做甚!”
“方才德福公公带来皇后口喻,南鸿义、柳飘飘夫妇已带领南絮进入京都,明日早晨皇后便会接他们入宫商量退婚事宜,希望王爷散早朝后务必去栖梧宫一趟。”
楚墨风听闻楚意所言,忽然出声道:“仅有他们三人,无其余人等同行?”
“他们乃是四人同行,属下所言有所遗漏,望王爷赎罪!”楚意不明白主子何以有此一问,告罪般道。
“四人?暗月,派人暗中查清他们今晚的落脚处!”楚墨风在吩咐暗月时,一抹冷清的白影自脑海中闪过。
“回王爷,余下一人乃南絮姑娘的师兄,袁文笙!属下是否还需去打探他们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