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五年了,你果真还是从来没让朕失望过。”凤夙道。
“也不尽然。”顾安华淡然道,“前些日子刚办砸了皇上交待的一件差事。”
凤夙愣了愣,“什么差事?”
顾安华睥睨皇阁下方,“龙虎帮凌岳手中那份南启朝臣的一级罪状文书,丢了。”
凤夙双目深邃,“朕之前已经从叶淮安的信里知道了,这份一级罪状文书很重要,如果落入有心人的手里,我南启朝堂必乱!”
“我知道。”顾安华微微勾起,那柔和的弧度却无一不充斥着危险,“我会派人注意武安侯府。”
“那份罪状文书是武安侯府的?”凤夙颦眉。
顾安华道,“从临雨阁调出的消息来看,是的。”
所以只要盯准武安侯府,那份罪状文书想来是会有线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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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觅回到清觅阁的时候,正好和有些风尘仆仆从里面走出来沈从远撞上。
沈知觅滞神,“哥哥怎么在清觅阁?”
“奴婢先前去司徒国公府捎消息的时候见着公子了。”恰时,书棋微微上前探了探脑袋道。
沈知觅了然,“哥哥放心吧,我没事。”
“司徒二姑娘现在还杳无音信,我想你是跟司徒二姑娘一起去芙蓉楼的,怕你也有闪失。”沈从远看见她,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沈知觅道,“怪我没有考虑周到,让依依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
“据说司徒二姑娘这次是偷跑出去的,一个护卫都没有带。就是你身边也只有知画一个婢女懂些功夫,在那种情况下,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救的了人?”沈从远道,“这事儿司徒国公府也找不出由头来怪你。”
沈知觅自然知道沈从远说的话不无道理。
但她毕竟拥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场混乱,要是她能够多做点准备,或者是在去芙蓉楼前多带几个会功夫的人,完全就没有必要让司徒依身入险境。
“你也不要想太多,今天你受了不少惊吓,待会儿让书棋给你熬一碗安神汤,喝了睡一觉。”沈从远抬手揉了揉沈知觅的额头,柔声道,“至于司徒二姑娘,我们会尽力的,她不会有危险的。”
依依不会有危险的。
听着沈从远的话,沈知觅心头愈发安定。
沈知觅乖巧地垂了垂脑袋,视线越过沈从远腰间的香囊,正是她昨日让两个小厮帮忙捎给哥哥的那只。
上面是她亲自绣的青竹叶,还有用丝线勾勒出的‘从远’二字。
沈知觅的绣工是娘亲在世的时候教她的,下过苦功夫,绣出来的东西精美,比外面那些拥有几十年绣龄的绣娘丝毫不逊色。
“这香囊.....哥哥可喜欢?”沈知觅温婉一笑。
沈从远低头扫了眼腰间,同样是笑了笑,“觅儿亲手绣的,当然喜欢。”
“哥哥认得出我的绣工?”沈知觅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