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术刀掉在地上,寂静的无菌室发出一声刺耳,她捂住耳朵站在原地,祁域然的话却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
你只是个容器。
如果不是沈凡说可以输血,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活着。
你只不过就是博家为了保全自己不要的一条狗罢了。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博家为了保全他们而被抛弃之人,但是她不许祁域然这样说,她不允许。
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说,唯独他不能,不能。
博思雅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坐回了床上,等她醒来的时候,手臂上打着点滴她躺在二楼次卧。
身上盖着薄被,冷气安静的带来一室清凉。
这是抽完了吗?
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手背上的针孔点滴,一把拔掉。
血顺着针孔冒出顺着手背流下,她就像是没有痛感一样毫不在意。
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如果真的要她用自己的血救博宁,她宁愿去死。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失血过多后更加虚弱。
腰上的伤被人粗鲁搬运的时候拉扯,原本就直不起的腰上,现在成了一只虾米。
弯着腰踩在地板上,没有穿鞋她走了出去。
“宁儿乖,把药吃了。”
“不嘛!不要吃药。”
“乖,吃了药才能好,虽然你现在补了血,但是还是需要调养,这些都是沈大夫配置的药,喝了它再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带你出去玩好吗?”久禾书苑j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