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腕带。”见恶作剧达成,费奥多尔故意捂嘴轻笑出声,指了指对方右手腕上的一抹深蓝,“这种饱和度高的蓝色很显眼,应该是标志一类的东西,昨天看那群孩子身上都有类似的。”
他正了正神色,收起先前颇为轻佻的态度,神态逐渐严肃,却又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如果你是为了昨天的事刻意来向我道谢的话,其实没必要。”
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中原中也反而松了口气,“不……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他语气格外诚恳,宝石般透彻的蓝色双眸与费奥多尔对视,“这是羊跟rain的战争,擅自把你扯进来,真的很对不住。”
他犹豫半晌,还是装作没有听到对方婉拒谢意的话语,“以及……谢谢你救了他们。”
若不是费奥多尔出手,恐怕羊在昨天就被彻底毁灭了。
“不用。”青年像是宠爱孩子的长辈,有着与其外表年龄不符的沉稳,对待中原中也这个年纪的未成年格外宽容,“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提,我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角色。”
中原中也:“……”
一想到自己同伴们的性格,根据他们那副难得的心虚样推测,大致就能猜出昨天他们是怎样粗暴地对待这位店老板的了。
无非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把外表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迷路普通人当做港口afia成员,结果还没来得及严刑逼供,便惨遭rain的围堵。
他甚至不敢深思,若不是rain来得巧,眼前这位看似温和实则极其危险的异能力者,是否会将愤怒发泄在羊身上。
感觉自己完全没有资格被他和善对待才对。
即便如此,某些问题也必须在此说清。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神情严肃地问道:“你也是异能力者吧,为什么会救我的同伴?”
在横滨这届混乱之地,很难相信真有人好心到会不计回报替人出头。如果不在这里将所谓的条件谈清楚,隐患便不能算解决。
他不能让羊受陌生人感情上的要挟,成为他人手中的一把随时可以丢弃的刀。
名为米哈伊尔的店主轻声叹气,双手十指交错放置于桌面,似是在沉思。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中原中也竟觉得这位强大的异能力者,此刻彻底被孤寂所笼罩。如同玻璃所铸的脆弱艺术品,美丽而易碎。
他沉默的同时,即便隔着充斥满笑意的面具,依然流露出一抹化不开的浓雾般的哀伤。
意识到自己陷入回忆太久,青年扯出一个稍带苦涩的笑,解释说:“我只是讨厌无意义的纷争,而且,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未来还有着无限可能。”
“生命是很宝贵的事,每一个人,能降临在这世间都是奇迹,是神的恩赐。”
“死掉的话,除了给亲近之人留下悲痛的记忆,就连曾存在过的证明,都会逐渐消逝……”
举止向来温和优雅的店长的指尖逐渐施力,缓慢染上苍白之色,像是在竭力隐忍极为痛苦的某些回忆。
他声音逐渐放轻,到最后变成微不可查的呢喃,“如果那孩子还活着……”
坐于对面的少年心脏漏跳一排,如此之近的距离,使他能清晰听见对方的任何话语。但是中原中也选择装作什么都没听清的模样,只是低下头,遮掩住眼神中的晦暗。
他不是傻子,仅仅靠这一句话便能猜测出对方帮助羊的真正缘由了。
费奥多尔歉意的笑笑,似是终于从回忆中抽身,“抱歉说了奇怪的话,就当我是在发牢骚好了。”
少年注视着那盒仅剩一小半的豆乳盒子,嘴角抿起。明明是以前从未尝试过的新型甜品,在心事重重的情况下也变得索然无味。
“中原中也。”年轻的羊之首领终于放下最后一丝戒备,将自己的名字和盘托出。
“你执意不接受的话,那么,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毕竟,他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内里苦涩的善意。
饭团疯狂飙戏中,魔人是我,魔人的爹也是我。然后魔人他爹以为自家鹅子挂了,未来好上演狗血剧。
蛋糕在贫民窟故意损坏的目的之一让中原中也可以根据包装盒上的lg快速锁定波洛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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