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大巫点头,“如果我不割掉那些腐烂生蛆的东西,他就可能活不过来。”
瑀泰心疼得无以复加,嗤牙低吼,如狼一样狺狺,“他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没有卵蛋没有鸡鸡不男不女也罢了,你还隔三差五割他,他怎么活啊他?!”
“你为什么不明白呢?我没有割他。他中了很多毒,我是在给他袪毒放血。而且只要你不碰他,他很快会好起来。”扈大巫冷着脸说,“不许再说他不男不女。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男人,只是生病了,鸡鸡小而已。”
“他会好起来?真的会好起来?!你没有给他下毒是袪毒?”瑀泰只抓住他想知道的重点,毫不介意扈大巫说的别的事实,他攥住阿黛的纤纤小手,讨好地望向扈大巫,“我听说东境有种换毒法。你把他身上中的毒,都在我身上过一遍,这样他就会好起来。我身体好,能受得了。”
“我……我也可以。”度白迟疑犹豫不决地说,他并不想在自己身上过毒,但是又不能不讨好瑀泰,扁平三角眼躲躲闪闪,“我是阿黛的好朋友,我也可以替他过毒。过一点点是完全可以的。”
“他是自小患的病,你们替不了他。”扈大巫撩起眼皮看瑀泰,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轻轻点点头说,“但是你们可以守好他,不要让人移动他,看着炉火不要熄灭,三五天后他会活过来放下他的手,东阿里的瑀泰。”
“可恶的死大巫,黑乌鸦!”瑀泰又对扈大巫呲牙咆哮,“连过毒都不会还算什么天巫?他要活不过来,我第一就是割了你的头,不,先割你的耳朵,再割你的鼻子,掏出你的心脏,全部塞在你的屁眼里!”
度白呆呆看着变态的瑀泰威胁扈大巫。
“言辞如风。”扈大巫毫不为所动。
长蜀拿着一个藤篮装了些冷饼,还提了小半桶热气腾腾的紫菜甜浓汤到石屋,每人分到一个冷饼和一碗热汤。大家就着热汤吃饼,这是几天来第一次有热汤下肚。
度白犹豫不决地将饼掰成两半,递一半给瑀泰:“我给阿黛留的……”
瑀泰一把夺过度白手里的饼,连带度白准备自己享用的小半个冷饼。
度白心疼得啥似的。
臭鼬本想把自己的饼分一半给度白,不料想瑀泰又伸手来夺,臭鼬和度白眼睁睁地看着瑀泰手中有三个饼,而自己手里却什么也没有了。
“阿黛病了要多吃点。是不是?”瑀泰完全不讲理地嚷道,抢了别人的饼还非要度白和臭鼬同意他的说辞。
“那是……当然。”度白勉强朝臭鼬挤挤眼睛。臭鼬无奈地点点头,这是瑀泰的地盘,而且他亲眼见证瑀泰在滩涂地杀人如割草,他才不会为了一个饼与瑀泰争执。
瑀泰又走到两个小武卫面前,小武卫哪敢多说,直接分了大半个饼给他,他还不满足,又走到婉颜和辰溢面前,婉颜假装没看见张眉怒目的瑀泰,但是辰溢迟疑片刻还是分了半个饼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