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你杀他,还是帮他杀你?”瑀泰皱眉,一双桃花眼又开始放电,朝嫦娑公主眨啊眨,妩媚动人之极,十足勾人魂魄。是女人都要被他魅惑,是男人怕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我就把你们俩都娶了,让你们俩天天互相杀来杀去,嘿嘿,多好玩啊这主意!”
“我先杀了你!你还敢娶男人了!”嫦娑公主将手中的牛角梳横到瑀泰脖子上,比划着要杀的他子,视线所及,瑀泰脖子上却是脏得要命,“你们昨晚和人打架了?我看你那群人中好多都受了伤。”嫦娑公主一边和瑀泰调情,看似话寻常,却是心机深沉,想确定自己心中的疑虑是否真实。
“这个我不能骗你,是人家逼我打的。”瑀泰咕哝道,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架。有时候他们几个小混蛋一起叠罗汉压我,把我压得死死的,气都喘不过来,我腿不还中过毒吗?那我当然要拼命了。反正谁伤着谁还不一定呢是吧?”
“泰儿你当然不能吃亏!这腿就是他们伤的?”嫦娑公主悬吊着的心放下来,或许昨晚滩涂地杀人的南蜀余孽不是瑀泰他们她哪里知道瑀泰习惯在她面前装着清清白白,实际上狡黠狡诈偷梁换柱,说着说着就转了打架场所呢?。
瑀泰抿抿嘴,挑挑上眼皮,眼角拉长裂出一丝缝隙:嫦娑公主在闪电港洗衣,或许听说了昨晚在滩涂地发生的事。
“我没杀人,更不会杀贝墩人,我没那么愚蠢。”他不耐烦地说,“我这位丑主子也没有杀人。他都不会打架,只会逃跑。”
嫦娑公主完全放下心来。瑀泰是混蛋了点,但不会蠢到去杀贝墩兵嫦娑公主知道,瑀泰是东阿里质子,被囚在贝墩城运河岸边质子宫里。如果他杀了贝墩人,那他和他的母族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经过沼泽盐水浸泡,又数日未打理,瑀泰的头发纠结成一团团的,又脏又乱。嫦娑公主打开他的发束,再一一解散他盘在头顶上的二十个小辫子,不知不觉,如编贝般两排皓齿间叹出一口悠悠之气。
贝墩龙氏掌控下的东蜀及附属国百姓是编发束椎,南蜀和西蜀百姓却习惯散发束椎。瑀泰每次出来都是编发束椎,在贝墩城和东蜀当然没事,但他屡屡惹出许多祸事。而回到贝墩城运河岸边的质子宫后,他又常常受到严厉责罚。
“你这头发又脏又臭,”嫦娑公主抓起瑀泰的头发嗅嗅,“泰儿,去,我让长蜀给你烧点热水洗洗吧。臭得像一坨狗屎!”
“我就喜欢臭。你爱闻不闻。”瑀泰不乐意,又倒下去继续眯着眼睛睡觉。
“给我洗干净,明天滚回贝墩城去天知道那些贝墩人又会怎么责罚你!”
嫦娑公主一把纠着他耳朵拧,如同他当初纠着度白袴下小虫一样,拧来绞去,几乎都快把他耳朵拧断根了,“洗不洗?!”嫦娑公主低吼。
“姐姐,我洗啊!”瑀泰捂着耳朵惨叫,“你再拧,我就不娶你了!”
“我让你不娶!”嫦娑公主又将瑀泰耳朵拧了半圈,“我看你还敢嚷嚷不娶?!”
壁炉前的度白醒来,惊讶发现他崇拜的瑀泰此刻被嫦娑公主拧着耳朵如同弱鸡一样毫无反抗,几乎是被嫦娑公主拖出偏厢,拖过长长的甬道,消失在拐角后。
度白完全弄不清楚状况。难道扈大巫又给瑀泰下毒了?他想了想,探出头看看甬道里再无人,忙溜出门冲进石屋,哧溜一声滑到扈大巫面前,右拳虚握以防总是神出鬼没的长蜀或长桦偷听道:“那个,瑀泰阿兄被嫦娑公主抓走了。”
“抓走?”扈大巫不明所以。
度白狠劲地点头,“公主很凶悍,纠着瑀泰阿兄的耳朵,拿匕首要挟他……我听见瑀泰阿兄在喊他的耳根被拧断了。”求魔qiu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