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病?”老大夫对着时初摆了摆手,让她闭嘴再一次追问宋宁。
“不过就是学琴学得失心疯罢了。其病症大多为与寻常人举止不同,疯言疯语,颠三倒四,甚至有暴力行为。目前仅看出与寻常人举止不同,还有得治。”宋宁说得一本正经,又命人取来了纸笔。
一边涂涂写写着,宋宁一边继续往下说道:“你现在的病是心病,学琴学得走火入魔了。这一段日子切莫再弹琴,听曲儿。不然,你就疯着吧。”
宋宁潇洒地将涂着一团墨渍的药方抛给了时初,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小腿上突然一紧,低头便看见了抱着他小腿的李灵媛,眉毛一挑。
“大夫,别走!快救救我哥哥!”李灵媛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眨眼频率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抽动症。
时初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就李灵媛这演技……绝了!
眼看这架势,剩下两个大夫也顾不上要诊金,为了自己的晚节,二话不说就蹿了出去。
宋宁乐不可支,弯下腰打量压低了声音:“你当真要我留下?”
李灵媛点了点头,奈何宋宁却笑了起来,点了下她的眉心:“那我今晚就陪你们一整晚。”
“你说的。”李灵媛对着他抛了个媚眼儿,一骨碌站了起来:“不准食言。”
“好。”宋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时初,四周响起了机关的声响,地面如同地震一般震了起来。
时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随后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你不慌?”宋宁转头看向她。
“慌什么?大震跑不了,小震不用跑。喝茶。”时初举起茶盏敬宋宁:“有空先帮我松松筋骨。落枕了,实在疼得很。”
李灵媛看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和她料想中的剧情偏离了许多。
“乖。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宋宁拍了拍李灵媛的脑袋,腾出手将袖子里的药粉取了出来,往手上一倒,果断地捂住了李灵媛的口鼻。
时初看着宋宁迷晕了李灵媛,再联系林衍隽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歪过了头,大胆猜测:“你认识林公子?”
宋宁挑了下眉,不承认也不否认,将李灵媛放到床榻上,又转身从柜子里抽了一身衣服扔给时初:“我带你去泣血阁小分部转转。不过,这儿挺没劲的,得去总坛了才有趣儿。”
时初接过衣服退到屏风后一边换一边出了声:“我觉得泣血阁也挺有趣儿。分部的叫门主,总部叫总坛,不伦不类大杂烩。”
“还真就是大杂烩。”宋宁耸了耸肩,取出银针等时初出来打算给她扎几针,别等等还没走几步就出了洋相。
“嘶……这薄布着实盖得我肚皮凉。就不能换一身厚实些的?这天儿犯不着穿这么点吧?”时初絮絮叨叨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有些嫌弃地看着身上的舞服。
宋宁已是客气,才挑了身看上去最朴素的舞服,当下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头:“莫非,你想再引人眼目一点……”
时初蒙着与舞服一致的黛色面纱,散了头发,披落在肩,目光与宋宁撞上,清澈见底,当真就是嫌弃肚皮凉。
如杨柳般纤细的小蛮腰儿因着她怕冷,竟是搓红了些许,荒诞中透着些许俏皮。
舞服腰间环着条金质的链子,一排猫眼儿随着走动忽闪忽闪,互相撞击着发出悦耳的声响,又增添了几分妩媚。
乍然一见的惊艳摄魂,让宋宁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若是被林衍隽瞧见,自己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宋宁清了清嗓子,急忙移开目光:“寻常女子穿这衣服都扭捏不已,倒是你,习惯的挺快。”
“就是冷了点。”时初又忍不住搓了搓肚皮,屋子也停止了震动,不由挑了下眉:“到地方了?”
“嗯。”宋宁替时初施了针,又再三叮嘱了一番,这才推开了窗,让她跟着自己翻出去。
时初嘴角一抽,嘀咕了一句:“都是啥癖好……”
按照泣血阁这名字,怎么看也得是个冒着黑烟儿,黑斗篷,血色纹的感觉,入了内还真不一样。
花花草草种的整整齐齐,路过的人也是穿金戴银,富贵气儿十足,半分没有杀手的样子。
“哟,宋小哥儿,今个儿咋带了个……”来人勾住了宋宁的肩膀,目光往时初身上打了个转儿,皱起了眉头:“这小身板也太干瘪了。不够啃啊。”
宋宁捂住了他的嘴:“我可没你那吃那啥肉的习惯。还有,我上次给你开的药方吃了吗?口臭怎还那么重?”
“哎哟!今个儿还没吃呢!难怪妹妹们都不理我。得,不聊了,吃药去了。”来人摆了摆手,松开了宋宁,路过时初的时候还挺了挺胸啧了一声。
时初隔着面纱摸了摸鼻子。228文学网x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