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尼禄的质问,克胡罗文和高尔斯都有些迟疑,再次相互对视一眼,最终,高尔斯有些踌躇的说道:“是这样的,皇帝陛下,根据我们的观察,这位大人,他的确是因为魔力消耗过度,抽取了自身的生命力才昏倒的,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已经消耗了全身上下近乎全部的生命力……”
话刚说到这里,尼禄的脸色就猛的一变,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汝的意思是,奏者他……”
“那倒不是,皇帝陛下。”摇摇头,看到尼禄十分难看的脸色,高尔斯给出了一个并不那么坏的回答,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尼禄怀里的丁东,他说道:“这就是让我们最为疑惑的一点了,明明他全身上下的生命力都已经被抽取完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因为生命力的流逝而坏死的情况,全身上下,就好像……就好像没有任何被抽取过任何生命力一样,健康但是,我尝试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无法在抽取任何一丝魔力了真是太怪异了,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奇怪的情况。”
对于高尔斯之后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尼禄并没有在意,当听到丁东没有任何事情的时候,她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丁东,然后,又猛然反应过来他身上还有伤,连忙慌乱的放开他,在查看了一番,确定伤口没有恶化之后,忍不住舒了口气。
“唔姆,奏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轻轻抚摸了一下丁东有些焦黑的脸颊,尼禄抬起头,没有理会依旧在纠结中的高尔斯,转头看向克胡罗文,问道:“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治疗好奏者身上的烧伤,他就没事了?”
“是这样的,我这边有着专门为烧伤调制的药膏,陛下只要给他涂抹了这个,大约三天之后,他身上的伤势就能够复原了。”
“好,给我。”伸手拿过药膏,尼禄当即就准备给丁东涂抹。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否则的话,他的伤势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的了。”拿着药膏的手掌刚刚抬起来,还没等尼禄帮丁东涂抹,一个有些温婉,但是话语间,却让尼禄感到一股深刻的敌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什么人!”停下手中帮丁东涂抹药膏的举动,尼禄伸手拿起插在自己身旁的血誓,面色冷冽的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地方。
在那里,不知何时,两道身穿白衣的身影站立在那里,平静的看着自己与丁东。
“你们是谁……”感刚刚准备喝问的高尔斯,再看清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容的时候,声音却突然变得惊恐起来,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你是,不列颠尼亚的叛军首领,布狄卡,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听到高尔斯那惊骇到几乎变形的声音,刹那间,原本向着两人包围过来的士兵们都震惊的停下了脚步,眼神恐惧的看着被他们包围在中央的那一名红发的女性。
很快,其他几名曾经参加过对不列颠尼亚起义军围剿的士兵们,也认出了这个明明在传说中应该已经死去的女人,纷纷惊骇欲绝的惊呼出声,瞬间,整个军队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了。
所有士兵们都惶惶不安的看着布狄卡的身影,对于死者畏怯,让他们完全不敢再上前,如果不是对于尼禄的忠诚,让他们做不出临阵逃脱的行为,恐怕现在,他们早就远远地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