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系统新任务
李明瑾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有药这件事。
他不相信刚跟他成婚不到两个月的罗舒钰会发现他的秘密肯定是诈他的,毕竟他媳妇儿那么聪明。
他故作不知罗舒钰在说什么:“你说什么药?”
虽然罗舒钰现在看着既可怜又委屈,若是真跟真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岂不是让他更担心李明瑾觉着自己不能这么做。
罗舒钰扁扁嘴:“殿下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怎么发病的我不清楚但是你肯定长期服用对身体有害的药物,你也别想着骗我,我跟母妃和暗三确认过了。”
李明瑾差点扯到伤口他媳妇儿一脸委屈神情说着最无情的话,但他还是继续觉着罗舒钰在套他话。
李明瑾继续坚持:“他们说什么了?”只要他能挺过罗舒钰地怀疑,应该就问题不大努力挣扎一下。
尽管罗舒钰眼角的泪未干,但他头脑却十分清晰,逐一问道:“殿下不想承认也成那先不管他们说什么,您给我解释一下此次缘何无故伤人,又为何生病时会发冷发热连太医都未能诊治出真正的病因。”
他为何伤人?
这一点李明瑾不知该如何向罗舒钰解释。
其实他昨日出门前就感觉身体有所不适成婚后日子过得太过顺心差点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以为自己可以撑过这一天,再借口在外头住两天等病情发作完后再回府。
他以为以会在自己的掌控中但谁知他想的还是太简单病情发作期间他的脾气会极为暴躁只要听到一点不合心意的便会直接发作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昨日在校场他正在挑选趁手的弓箭,身后的几个年轻有说有笑的,一开始他也未曾注意到几人说的是什么,直到他们提到与沈明云和李明纯之事。
在他人看来,或许这只是李明纯的风流韵事,与李明瑾无关,但他们说了句刺激到李明瑾的话:“这罗府的公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皇子们对他们流连忘返。”
李明瑾当下一听,面色越来越不对劲,李明纯站得远听不见,他离得近,将这些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扔下刚选好的弓箭,情绪一上来抽出了鞭子,朝着笑得最大声的那人甩了过去。
管他是谁的儿子!
骂他媳妇儿就是不行,当着他的面也敢胡言乱语:“找死!”
鞭子毫不毫不留情地抽在他们身上,一下两下三下!
几个嘴碎的年轻人脸色大惊,有的连忙跪下求饶,有的连滚带爬躲避李明瑾的鞭子。
他们万万没想到就嘴贱两句会被三皇子听见,被抽才想起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大不敬,但这些人跪是跪了,逃也是逃了,可李明瑾的怒气一上来,再加之他的情绪变得十分暴躁不安,鞭子收都收不住,几人被抽得四下乱窜,在场不明状况的人想拦都拦不住。
李明瑾的武功并不差,很快四人身上便见了血!
他们这边的动静之大,天盛帝看到李明瑾手持鞭子打人便让武功高强之人卸下他的鞭子,将他捆绑起来,被绑走时,李明瑾还狠狠地瞪着倒在地上的几人,用尽全力的力气想挣脱捆着他的绳子,像一只发了狂的暴躁狮子。
被带走时,李明瑾意识有些不清晰了,但还是念着那句:“你们该死!”
就这样,李明瑾被了关起来,再醒来时,他的身上已满是伤痕,他很清楚,这些都是自己自残自伤弄出来的。
刚清不久,便被放了出来,侍卫扶着他回了府。
当罗舒钰问起他“药”的事,他不敢说,怕把罗舒钰给吓坏,怕他日后看到自残的自己。
“殿下?”罗舒钰发现了李明瑾的迟疑,从他脸上看到他的犹豫,如果只是普通的小事他当然不会步步紧逼,可是这事关他的性命,关乎他们的未来,绝对不能任由病情恶化下去,“我知你不想说,这次发病的原由不说也没事,但我希望不要向我隐瞒任何关于这个病的所有事情。”
李明瑾看着罗舒钰的眼眶马上又要泛红,他只好缴械投降,微微地叹了口气:“你别哭,也别生气,我说。不过,我想知道母妃怎么跟你说的。”
罗舒钰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自己进宫找梅妃一事。
李明瑾夸他:“钰儿真聪明,还知道找母妃。”
罗舒钰瞪他一眼:“我当然都急死了,你还笑。”
李明瑾:“没有笑。”
罗舒钰催促他:“那你赶紧说,这事今天不说清楚,明天也得弄明白,要么我再进宫问母妃。”
李明瑾将他拉着坐在自己身侧,他背后有伤,不能大动作,只有握着罗舒钰的手,这样握着,像是在给自己鼓安慰。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问过他发病的事,大家都只当他是个疯子,一个脾气不好的疯子,就连父皇也是如此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成功的,成功的苟活下来。
李明瑾说:“这件事要从我八岁那年开始说起。”
李明瑾轻轻地握着他的手,罗舒钰觉得还不够紧,便回握回去,怕扯到他的伤口,又放松了力道,他做好听往事的准备,上辈子从未了解过李明瑾的事,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所有过去。
“我小时候在几位皇子中还算聪明,有好几次功课都被先生表扬,渐渐被父皇记挂上,小时候不懂事,也不知道皇宫里的勾心斗角是有多严重。母妃大概也不知道我在文武上都相对拔尖儿,直到我隐隐有超越其他皇子的趋势,且长乐宫也开始被各种算计时,母妃才意识到不能再由着我继续下去。一开始也还在犹豫,直接八岁那年。
“那天,我有些顽皮,背着母妃偷跑出去玩,在湖边遇到大哥二哥他们,便问他们可不可以一块儿玩,他们答应了。他们说要跟我捉迷藏,我天真的以为真的是兄弟之间的玩闹,我听他们的建议藏在湖边的一个石缝里,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找我,差不多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被一个黑影推下了湖里。如果母妃没悄悄命人教我识水性,我可能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我全身湿辘辘回到长乐宫,母妃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将此事压下来,然后开始跟我分析宫里的形势,还有她的身份。三天后,母妃拿出一张从梁国带来的一张方子,让人配了药,给我吃下,从此我就会不定时发作,我的脾气会变得极为暴躁,还会动粗。自那之后,便不再有人暗中害我,他们都知道我废了。”
李明瑾说完望向罗舒钰:“大概就是这样。”
他把十年多来遭受的苦轻描淡写带过,罗舒钰感到十分难过,只要细细一想就令人窒息。对比起来,他以往在罗府虽过得一般,但却也无性命之忧,不用日日担忧被他人暗害。
不过,现在还是要回归到李明瑾这个药的本身,以前他不知晓,便不说了,现在万不可继续下去。
“那方子带毒性的吧?可有解药。”
李明瑾摇了摇头:“没有解药,是药都有三分毒。”
罗舒钰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殿下停掉吧。”
李明瑾有几分动容,而今他残暴的形象早在印刻在他人心中,不继续吃药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李明瑾:“我不会再吃了,咱们成婚后我未再碰过。”
罗舒钰:“突然停掉会有什么后果吗?”
李明瑾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药会上瘾,如果我不吃可能会有点点难受,当然,吃了也难受。”
罗舒钰:“母妃到底是从谁那儿得到的方子,可否找大夫开解药?”
李明瑾摇头:“我私下找大夫问过,他们都觉得方子没有问题,反倒是一副良药。”
罗舒钰:“那便奇怪了,为何会如此,难道殿下身体异于常人?是否还要问问母妃这其中的原由。你的身体是被太医诊治过的,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你吃过那药,好生奇怪。药可是一直都是母妃给你的?”
李明瑾点了点头:“是。”
罗舒钰明白了,源头还在梅妃身上,但他还有个疑惑:“为何不表面装一装,要用药维持这个形象?”
李明瑾:“因为我从小不喜欢血腥,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但母妃却要我变得性格暴戾才能让别人相信,不吃药,单靠我装无法骗过父皇和皇后等人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