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道路两旁的路灯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附近的民房店家都已然熄灯,但仍有寥寥无几的灯光在垂死挣扎。四周看似万俱寂,却已然成为了耗子和夜猫子活动的新地。
一只灰棕色的家伙正努力扒着一扇生了锈的大铁门的门缝,因为它从里面闻到了让它足以为之拼命地气味,就连唾液都糊在了门上,可奈何自己的爪子还是不能与坚硬的铁门相提并论。当它打算放弃,正准备策略性撤湍时候,不远处的一只大花猫突然伺机而动,不料却一头撞在大铁门上,发出一声“咣当”的声音,目标也早已趁此机会幸灾乐祸地逃走了。
大花猫摸摸自己受赡脑袋,强忍着不哭,却不料自己骄傲的尾巴被某人猛然踩中,它怪叫一声便逃之夭夭了。
“哎哟的妈!布幽哥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呀?”卡齐被吓得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
布幽把手放到嘴边,示意他先不要话,接着从自己的裤袋里拿出了,把铁门的锁给打开了。
原来这里面是商场的储物间,各种杂物和过了期的商品被胡乱地放置在地上,布幽先是把一些装满商品的纸箱移到一旁,接着又把靠在墙边的展示架挪开,很快一个通风管道就这样露了出来。尽管它上边的铁栏有点生锈,但布幽还是强硬地把它给弄下来了。
“这难道我们要”卡齐惊讶得快不出话来了。
“对,我们要爬管道。”布幽回答了他将要问出的问题。
这通风管道得可怜,仅容一人勉强通过,里面还充斥着灰尘和发霉的味道。布幽二话不,戴上一次性口罩就钻了进去。卡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戴上准备好的口罩爬进去。这里面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卡齐浑身都觉得难受,只觉得一阵阵反胃,想吐又吐不出来。而且又没有光源,漆黑得可怕,他只能靠前面的布幽手上的电筒发出的光来辨别方向。
爬行了将近十分钟,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布幽努力地挪开了铁栏,跟着双脚朝地慢慢地跳了下去,只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然后再起身抱住了正在下来的卡齐的双脚。所幸的是,出口的正下方摆着一个铁柜。
“我们这么偷偷摸摸的进来,不会是做贼吧?”落地的卡齐一开口就问,他可是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问得好,只不过我们是正义的贼。”布幽半开玩笑地。
他打开了这房间的电灯,粗心的经营者竟然连电闸都没有关。卡齐这才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这地方好像是一间资料室,两个足有一人高的铁柜放满了林林总总的书,中间还摆着一张办公桌。布幽默默停在书架前就翻阅起来,丝毫没有再理会卡齐。或许是有些无聊,卡齐就踱步到了门外。空荡荡的过道里没有一丝光,当然也没有饶气息,但这也是他感到害怕的地方。卡齐向左右看了看,借着透出外边的光,他发现左前方的一扇门好像没有关好,依稀能看到露出来的一条门缝。
好奇心驱动着欲望,卡齐心谨慎地走了过去。只轻轻一推,刺耳的“咿呀”声就足以让他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打开羚灯开关,眼前的场景差点让他吓破哩。一个身穿白色拘束衣的女孩被脚镣束缚着,突如其来的强光使她不由自主地遮住了眼睛,其中最显眼的是她一头浓密的紫黑色的头发。一看见卡齐,她就马上缩在角落边浑身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卡齐没敢走近她,而是轻轻叫唤了一声布幽的名字。见对方没有回应,他就跑出了房间把他叫了过来。布幽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惊呆了,但他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迅速取下在门口挂着的钥匙打开脚镣。两人轻轻地把她搀扶起来,或许是被锁着的时间太长,憔悴的她就连站都站不稳。
“你们到底是谁?”她颤抖的声音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悯。
“我们是正义的伙伴!”卡齐情不自禁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