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时间很容易就度过了,不过对于盛紫安来说却显得格外的漫长,因为她也没有睡着。
隔壁总能传来德贵在梦中惊醒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各种叽哩哇啦的乱叫声。
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西戎受到了什么样的虐待,才至于晚上夜夜被梦魇缠身至此。
不过盛紫安并不觉得德贵可怜,因为西戎王子在床第间的一些癖好,他们一早都是知道的,可是当初如果不是德贵设计自己。
让自己和亲的话,恐怕这个和亲公主的事情还轮不到她一个公主的女儿身上。
像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盛紫安觉得也没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地方。
也许正是因为一晚上未睡,盛紫安难得的看到了一个风景甚好的日出。
清晨的时候,东边的天空,渐渐泛起暖黄色的阳光,颜色越来越深,变到橙色到红色,直到太阳升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催促的声音。盛紫安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居然走的这样早,想来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回头看了眼床上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裹,“我已经收拾好了,走吧。”
门外的丫鬟和侍卫们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盛紫安无一不觉得意外。我很快他们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这些日子辛苦娘娘了,不过想来”说到这里,侍卫长突然之间就戛然而止。
对于这其中隐藏的意思,盛紫安想,自己可能已经猜到了,剩下无非就是要静待时机了。
于是伴着还没有完全明亮的清晨,一辆低调的马车很快的,从合水村离开。
“主子,找到了!”就在盛紫安打车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萧绝的手下们,也立马找到了德贵的所在地。
不得不说这个公主在西戎后宫这么长时间也并非是什么都没有学到,就说这藏匿自身消息的这个手段,都有待提高。
否则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些暗卫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找得如此辛苦?
真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合水村,是怎么值得德贵为了这么大的心思。
萧绝按压住自己心底的怒气,前往手下们指定的地点。看着紧闭的大门萧绝却觉得,自己昨天突如其来的那种熟悉感,居然没有了。
不由得内心开始慌乱,德贵在跟他玩什么鬼把戏?
当下忍不住,一脚将门踹开,以至于刚刚打开房门的德贵被萧绝的内力有所波及到摔倒在地。
嘴角残留着一丝血丝,德贵感受着嘴里的心情,突然之间笑了。
“萧绝哥哥,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动这么大火气呀?”德贵婢女的搀扶下,狼狈的起身。
即便如此她的头仰得老高,就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天鹅,如此孤傲。
这样的情形在萧绝眼里却显得可笑之极。
“你把人带到哪里了?”萧绝开门见山,因为暗地里的暗卫并没有找寻到一丝一毫关于盛紫安存在过的痕迹。
“萧绝哥哥说的是谁呀,阿彩不是很清楚呢。”德贵没有因为萧绝的黑脸而放弃,装傻充愣的心思。
反而愈演愈烈,似乎看着萧绝生气就能满足她心里某一种变态的想法。
“言彩,你是西戎王子的后妃,我也不想,因此,打扰了两国之间的关系,只要你将安儿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放过我?”言彩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萧绝。
萧绝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因为面前的女子身上甜腻的气味让他很是嫌弃。
可哪成想,德贵接下来说的话,让萧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似乎真的已经变了。
虽说不至于之前的那些刁蛮任性,但是变的
“萧绝哥哥,你的消息看来也并不是很灵通嘛。西戎王子已经死了,你让阿彩回哪里呢?”
“死了?”
“对啊,死了。所以阿彩不是回来了吗?总不能按照他们西戎的规矩,嫁给他的儿子吧。”说到这里,德贵的眼里满是讽刺。
“让我想想,他的大儿子如今似乎还不到十岁,难不成让我得贵公主,去伺候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儿吗?”
萧绝当下凝住了眉头,似乎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人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