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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秋猎(五)

一到那日宴会的场地,林染就有些绷不住压下心底丝丝的心惊,她就知道苻九怎么会突然的求见魏帝,看着地上那一大块黑布遮住的东西,以及一旁站着的南门太尉和那个镇国将军贾衷之,林染默默的想着,是出了什么事了。    “老九,这是什么?”魏帝看着地上的一大块东西眼底有些疑惑,显然也知道了定然是出了什么事,眉头扭在了一起,问道。    苻九似乎很讶异林染会和魏帝一起出来,直直的看着林染眼底微微有些波动,随即拱手向着魏帝道:“父皇,儿臣只是个中间人,此事也不是很清楚,还是让南门大人向您解释吧!”    南门太尉,随即上前一步道:“皇上!”    “说吧!”魏帝端正了身子,吩咐道。    南门太尉敛了敛神色,道:“皇上,此事还必须要四爷在场,方可明了。”    魏帝有些不明,鹰眼一眯,沉声问道:“爱卿这是什么意思?”    南门太尉拱手,面色不变一点也不客气的道:“皇上,老臣虽不愿在这等好日子里打扰到您的雅兴,但是碰上这等罪大恶极的事,老臣也不得不败败您的兴致了。”    这南门太尉才是个正儿八经的莽夫,林染挠着脑袋有些无语,她只是祈祷不要牵扯上苻九。    “爱卿有什么话就直说,老四这时应当在打猎,一时半会如何回得来,难道爱卿是要朕在这儿等着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魏帝有些不满,南门太尉一副强硬的样子。    但是,这是跟自己打下江山的忠心臣子,他也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主上,自然虽有不满,也不会当着小辈的面不给他面子。    苻九自然也是知道,魏帝是再给南门太尉留面子,嘴角微微向上翘,上前一步淡声道:“大人,父皇让你说你就说吧。”    南门太尉本还有些执着,但抬眼瞧着苻九黑漆漆的眼睛,立马便咽了到嘴边的话,随即拱手道:“皇上,老臣先给您看样东西。”    魏帝淡淡的示意,南门太尉走进地上的东西,一个扬手“唰!”的一下扯下那块黑布,猛然的跪下去,看着魏帝大声道:“皇上,不知您还记不记得这东西。”    这一众的人才看清那黑布下包裹的东西,是一头看着是两三个成年男子那般的大动物,一时间竟认不出是个什么东西,有些像马,有些像骆驼,又有些像是驴。    魏帝晃眼间看清地上的东西,猛然的一惊站起身子眼睛瞪大,向前倾了一步,有些微微颤颤的抓住一旁的座椅的扶杆,死死的盯着那东西。    良久,魏帝有些颤抖的开口,道:“爱卿,这可,可是,麋鹿!”    “皇上圣明,这东西就是我大魏几十年不曾碰见一头的四不像!”南门太尉朗声道。    四周的人顿时便是一片骚动睁大眼睛想要一瞧究竟,他们自小便知道这四不像在天下是个怎么样尊贵的地位,可从来没有人见过,如今这般就出现在了大魏的猎场上。    林染微微有些讶异她认真的看着那东西,上一世林染曾有幸见过一次,是苻铭登基之际不知到底是从何处寻的了这东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其射杀于祭祀之地,宣言自己是大魏皇室命定的天子,也正是因为这东西林染本要流放的命运也被改变了,苻铭宣称这是大喜之事应当天下大赦。    后来,林惠怡故意向林染炫耀时,好似乎说是从边外找到了,但林染有些奇怪为何那东西是那么凑巧,突然的在苻铭登基前出现。    况且那东西野性难驯,若是在边外寻得的,为何会那般的好射杀,几乎是站着一动不动的等着他射杀。    突然,林染心底一震,猛的抬起头有些震惊随即又释然了,半响,盯着地上的东西。林惠怡不是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苻九为了自己放弃了至高的皇位吗?这东西会是其中之一吗?    这四不像,麋鹿是君王才能射杀的尊贵动物,当年先帝曾在猎场寻得让它逃脱,差人找了三天三夜,可见着东西对皇帝的意味。    可此刻,大魏好不容易出现的一头四不像,却被人射杀了,却也不是大魏掌权的魏帝而是其他人,无论这人有意或是无意怕是在魏帝的心头都是重重的一刀。    魏帝良久才稳住了心神,蓦然,凉着眼看着南门太尉,又扫着众人脸上闪过着质问和毫不隐晦的危险,道:“这东西是谁猎杀的?爱卿你吗?还是贾爱卿,又或者是你,老九?”    苻九和南门太尉还未说话,那贾衷之就一个噗通的跪在地上,道:“皇上,臣等怎敢。”    “那是何人!给朕速速道来。”魏帝一声怒吼,他此刻已经暴怒道了极点。    南门太尉也是个心底有数的,虽说是个心底大的汉子,但这些年伴君如伴虎也是知道,何时该自己说何时不该自己说,见魏帝未将火烧到自己,也就未开口。    贾衷之抬眼悄悄的看了眼苻九和南门太尉,见两人都高高挂起事不关己,暗自咒骂一句。    随即面色一变,心一横咬着牙,朗声道:“皇上,是四爷,微臣与南门大人九爷都见着是四爷射杀的,还说要拿回家去裱起来。”    显然魏帝被贾衷之的话给惊着了,半响,魏帝沉怒着脸,转头看着苻九闷声道:“老九,是这样吗?你也见着是老四做的?”    苻九微微上前一步,直视着魏帝道:“父皇,儿臣不曾见着!”  魏帝显然有些不信,满眼的疑惑,正要开口质问时,南门太尉上前一步拱手恭敬的道:“皇上,九爷确实不曾见着,只老臣和贾将军亲眼见着,这等大事老臣与贾将军都无法做主,又恰好在那处遇到了九爷,便请了九爷做主。”    “哦?”魏帝眯着眼,凛声。    南门太尉随即将身子弯下一大半,言语有些愧疚的道:“皇上,也怪老臣,当年老臣有幸同皇上一同陪先帝狩猎,曾遇见这东西当年无人能降住它,事后也成了先帝最大的遗憾。昨夜老臣与贾将军先后遇见了这东西,见其体型巨大行动灵活想着是个狩猎的好去处,便一路尾随着它的行迹而去,臣不知道追的东西是它。”    “到了猎场的最边上,也就是猎场快接近景山上的时候老臣与贾将军见着了,后又得知我二人追的是同一个东西,便一道上前去,谁知早已有人先我二人一步抓住了那东西。那人挡在一片茂密的丛林后正对着这东西扒皮抽筋着,嘴里还说着不是身为人臣该说的,老臣立即上前查看,才看清那竟是四爷。”    “说的什么?”魏帝黑着眼眸,脸色煞白,闷声问道。    南门太尉面色有些纠结,他不知道自己着话说出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魏帝也看出来了他的焦虑,声音有些微冷:“说,恕你无罪!”    “是,皇上!四爷说:他要把这鹿皮剥下来回府裱起来,说自己才是天子的人选,还说,说皇上您也定从未见过这东西。”南门太尉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旁人听见。    可是在如何压低这空旷的营地也是管不住的。    魏帝,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作响,眼里一股遏制不住的怒意,猛然站起身子瞪大眼睛,怒吼道:“混账东西!”    “父皇息怒!”苻九上前一步淡淡的道,“皇上息怒!”一众人也随之纷纷俯身跪下,林染也跪了下去,心底松了一口气,幸而此事与苻九无关,但也有丝丝的疑惑,苻铭可不是那等忍不住的人,怎么说出这般的话?    突然林染脑袋里灵光乍现,苻九的手上不是还有苻铭一个大大的把柄吗?那人可是脸上功夫好的不行的一个把柄啊。    “来人,给朕将那混账东西抓回来。”魏帝指着人吼道。    苻九,默不作声的看了眼魏帝,未说话,只是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老九,你为何在那处,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哪儿可不是狩猎的好地方。”此刻魏帝还是有些奇怪,他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然会疑心是有人陷害,那么也头一个会怀疑的,便是处在其中,却又脱离的干干净净的苻九。    林染默默的看了眼苻九,见他毫无压力面无表情,便暗自松了一口气。    苻九抬眼看着魏帝,冷淡的回道:“念及母妃。”    魏帝骤然面色难看,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的似的,心中一阵胸闷,眼底满是萧索愧疚,心底满是沉重,重重的叹了口气,闷声道:“为何在那里?”    苻九突然眼底都柔和了起来,看着魏帝,像是解释又像是故意的般,冷清的道:“母妃曾说景山是整个大魏风景的最好的,她想要在哪里有一个小屋和一方花圃安静的生活,儿臣以前不能为她做到,她离去后便在邵华寺给母妃立了灵房,圆母亲的梦。儿臣许久不曾去看母妃,今日借着秋猎之际前去见见母妃,还请父皇赎罪。”    魏帝眼睛默然,阿清是那般的想要宁静的生活,可是却因为自己失了命。    魏帝默默的发呆了许久,半响转而看着苻九道:“下次朕和你一道去。”    苻九微微一愣,未接话。    这方魏帝派去抓苻铭的人刚到营地外,便瞧着回营地装点武器粮食的苻铭骑着马飞快的向走去,便拦住了他。这次打猎苻铭暗地里带了些打猎的好手来,又塞进了自己的行队中,他有信心足矣赢过苻九。心情因为这本还颇好,被人一拦脸色就有些不好,口气微冲:“谁人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拦住本王!”    那人立马便跪了下去:“四爷,皇上让我等前来寻四爷。”这一层一层传下来的命令,总会有些变味道。何况这些人都是些下人,虽知道魏帝大怒了,但面对皇子王爷自然还是不敢如何放肆的。    苻铭心底一喜,想到:莫不是父皇也知道了我猎物打的多,差我前去领奖赏的。    一想到这,苻铭立马便满面春光,意气风发了,立即便回营帐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快速的走向那日宴会地。    苻铭一到地,头一个发现的便是苻九,心底猛然的有些惊讶,为何苻九也在。    苻铭直直的跪下身子,恭敬的行着礼:“儿臣参见父王!”半响也不见魏帝回答,苻铭有些心惊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今日有些不一般,有些阴冷。    魏帝冷着脸色,一言不发的审视着苻铭,见他意气焕发浑身干净整洁像是可以打扮庆祝似的,顿时觉得胸中有一口郁气冒起,怒火在翻腾,自己看重的儿子竟然有夺位这样的狼子野心。    “嘭!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当朕是死的!”魏帝“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座椅的扶手上,怒眼瞪着苻铭。    苻铭猛然的一慌张,他摸不着自己暗地里做的什么事,让魏帝知道了惹着了魏帝,但见他这般只能先承认错,恭敬的道:“父皇,儿臣惶恐,儿臣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教训自然是好的,可儿臣并不知道做了何事惹父皇不高兴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魏帝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咻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一旁地上血淋淋的麋鹿吼道:“你没做什么事?你自己好好看看,还记不记得起你做过什么?”    苻铭顺着眼瞧去,面色在那一刹那就暗下了下来,好一会才吃惊的道:“父皇这东西,是,是麋鹿吗?儿臣只在书上见过,这是谁,是谁竟然将四不像射着了。老九吗?”    苻九冷哼一声,未说话。    这时南门太尉就忍不住了,一个健步上前,微微有些嘲讽道:“四爷,老臣虽是外人,但也知道大魏苻氏的人都是敢作敢当的人,老臣昨夜亲眼见着是四爷你射杀了这头四不像,还要剥皮抽筋带回府上裱起来。若不是贾将军一时没忍住,出了声惊走了你,此事也不至于这般,现在你如何不敢承认,还要嫁祸给九爷,这可就太不是皇室的作为了。”    一听完这话,苻铭整个人都傻住了愣住了,一时间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头,大怒:“胡说八道,本王何时猎杀了,本王都不曾见过这东西,如何猎杀它。大人莫不是年岁大了,开始说胡话了。”    南门太尉别他气得有些说不出来话,顿时将火烧到了贾衷之处,大声:“贾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告诉四爷我们看见了什么?”    贾衷之随即一愣,暗自黑了黑眼,抬头盯瞧苻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四爷,身为男子还是皇家的男子,做的是应该是顶天立地的事,如何是像你这般,微臣和南门大人一众人的人都看见听见了,你差人剥这鹿的皮,若是照你那般说莫不是舅舅我也老眼昏花了?”    “舅舅!”苻铭一声惊骇,呆若木鸡,似乎很讶异贾衷之的话。    魏帝怒声吼道:“老四,朕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父皇!”苻铭有些慌乱的叫道,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困惑,怒意,恨意。  他知道自己现在辩解毫无意义,只是单单南门太尉一人的话都让自己输得彻彻底底,更何况还有自己的亲舅舅,他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这两个人都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    苻铭眼神萎靡的看了,那头鹿许久眼睛暗了暗,随即猛然匍匐在地上,恭敬的道:“父皇,儿臣昨夜确实射杀了一动物,但当时林中光线较暗,儿臣并不知道那是麋鹿,若是知道儿臣怎么敢射杀。当时儿臣只想着让父皇看看儿臣的身体好了,不想让父皇担心也让父皇看看儿臣并没有丢您的面,才下了死命令要猎杀到它。父皇,儿臣是你的亲儿子,自古儿子都是以父为天的,儿臣怎么敢做出那等欺父背父的事。”    许久,魏帝直直的看着苻铭,许久都没有说话,但林染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毕竟谁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儿子想要夺自己的位,林染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是个角色,间接给了魏帝一个台阶。    苻九淡淡的瞥了眼魏帝,没说话,眼底有丝丝的冷意。    苻铭立马便能想到,南门太尉和贾衷之这两人的话有着让他毫无辩驳的意义,魏帝对南门太尉极度信任,定不认为他会污蔑苻铭,何况还有他自己的亲舅舅,这一点就足以让魏帝相信苻铭就是射杀这头四不像的人。    他果断的承认自己射杀了这头四不像,却不承认自己知道这是头皇帝才能射杀的动物,继而又在话里话外向魏帝透露自己对他这个父亲的在乎,让那个魏帝打消心底的念头。    片刻,魏帝眼眸一凌,冷声道:“来人,即刻将四王爷押回京,给朕关起来,手上的事,老九你暂时接着。”    苻铭顿时有些不安慌张,这不是变相的禁足吗?但一想到自己是栽在这事,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恭敬道:“儿臣谢父皇宽恕。”    “儿臣遵旨。”苻九虽有不满,到也还是应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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