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汤子同把池腾转到京城住院期间,晓亦如何跑医院,如何照顾的事说了。
至于在没在一起,何时在一起的,他也不太清楚,但俩人有事确是真的,这点逃不过他的眼睛。
两人都不是八卦的人,再者春宵一刻值千金,汤子同更舍不得浪费。
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个人都像打了败仗。
纵欲的后遗症显露无疑,但是黎迦言早上有戏。
驱车回片场最快也要40分钟,只得闻着5点的闹铃爬起身。
汤子同也没好到哪里去,年纪不小了,再不能跟小年轻比,10几20岁那会,折腾一晚上,哪怕第二天腿肚子打颤,还能精神抖擞的去上班上课。
他不由感叹,人呐,真是经不起时间的侵蚀。
不服老不行。
司机把保姆车停在酒店门口,一早就坐在车里等他俩。晓亦跟小刘照例上了池腾昨天在机场租来的车,开车的亦是池腾。
两人从酒店出来时没带口罩,也没做乔装,手拉着手,旁若无人的钻进了保姆车。
两人都觉得这边太偏,不会有认识他们的人。再者,黎迦言今年拍的戏一部没上,之前攒的那些人气,随着她近两年的不露脸也早就烟消云散,估计没几个狗仔会追到这里来。
到底还是放松了警惕,在他们出酒店那一刻,天未大亮,但是路灯还未歇下,一台单反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卡擦卡擦不断按下快门。
镜头背后的人笑的满脸皱子,心中暗乐,没想到过来做个采访还能碰到科技老总。
这照片卖出去自己肯定发了。
把人送到片场,汤子同就要走,他跟池腾急着去赶飞机,替她拢了拢羽绒服,像老父亲似的嘱咐了几句,两个人惜别。
黎迦言站在路边,目送着他们的车子离开,直到车屁股都看不到了才转回身。
一不小心撞上一个坚实的臂膀,忙抬起头:“对不起。”
章煜扬着那张清秀的笑脸:“男朋友?怎么不多玩几天,这就走。”
黎迦言看清来人,忙慌道:“章导,您也这么早呀。”
章煜笑笑:“不早点来,怕被老爷子骂,以后,我是打死不跟他一起工作了。”
黎迦言也笑,章之千爱儿子心切,心切到严厉的实实在骂,章煜做十件事,顶多有一件事在他那里能得到一丝丝肯定,其他九件都是批评。
章煜总跟黎迦言抱怨,说父亲厚此薄彼,觉得自己是捡来的,优秀如他,都快抗不住了。
俩人刚进组时并不熟,但黎迦言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对章煜表现出友好。
这件事她也跟汤子同说了,汤子同原本不太同意,为这个还跟她闹别扭,让她离章煜远点。
但某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又跟她说:“章煜这个人人品不错,当个朋友来往可以。”
黎迦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以同事的关系相处着。
彼此都极有分寸。
关于黎迦言有男朋友,章煜早在横店时就听说,现在更是坐实。
但人俩不公开,剧组里的人就算知情,碍于导演,也不好私自在网上瞎发。
要说章煜真对黎迦言没有一丝特别吗?当然不,且不说黎迦言长的美,单说接触久了,黎迦言的吃苦耐劳和敬业也深深的打动了他。
就拿这个戏来说,在开拍前,就让她提前半个月进组培训,拍时更是上山下水,风吹雨淋,从没见她叫过一声苦,大冬天穿着单衣下水也没见她吭过一声。
加之有过先前演乡村教师的经验,她把这种小镇女孩刻画的入木三分。
她的能吃苦,在剧组有目共睹。
有了上部戏的经验,为了防她再不听话瞎来,康兰直接派了个跟组美容师过来,就怕她再傻乎乎的来个毁容式敬业。
这边的冬天年年下雪,为了赶明年暑假的和柏林电影节的档期,他们得赶在下雪前把夏天和秋天的戏全拍了。黎迦言在这边呆了一个多月,每日姜汤不断,稍微有点咳嗽,小刘必第一时间把感冒药送上。
在过来的第三天,她就因水土不服病了一场,因担心影响进程,愣是一天假没请,顶着病,忍着难受把戏拍了。
还没敢跟汤子同吭一声,怕他担心,为了避免他听出自己的声音,每天正着声说两句忙挂掉,以赶戏糊弄过去。
这一切章煜都看在眼里,这年头,别说在这圈里,就是各行各业,这么能吃苦的女孩都不多了。
但是他有分寸,黎迦言跟汤子同的事,就是汤子同不来探班,他也从父亲嘴里听说过。
这部戏能落到黎迦言头上,最终还是汤子同出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