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飞向疯子的铁弹子,一遇见疯子的钢手,就像绵羊遇见了老虎,十分的乖巧和听话,均被他一一拨落。
与此同时,疯子前进的速度却一点未减。
就在玉面魔童的一只脚刚踏上破窗沿时,那柄乌铁的短刀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而且重重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玉面魔童能感觉到那乌铁的钢硬和冰冷,而且他更看到了从自己前胸突然冒出的刀尖。
玉面魔童惨叫一声,向外一扑,坠落到了楼外。
身后的酒鬼刚喊出:“要活的!”
但一切已经形成了定式,难以更改了。
他奔到了破窗前,往上望,一枝花踪迹皆无,向下看,玉面魔童横尸于地,血肉模糊。
酒鬼抚窗叹惜。
这是一次极不成功的抓捕。
虽然前期的工作做得还算得体,可后来的变故,实在出人意料,结果差强人意。
藏春楼里死了人,管事的嬷嬷自然不干了,虽然她刚刚拿了活死人的好处。
她率领着看场子的打手,有十几个人,拦在楼下,不让酒鬼他们离开。
酒鬼无奈,只能亮出了身上的令牌。
嬷嬷一见是官家的令牌,顿时气焰全无,乖乖的退在一旁,听候发落。
酒鬼也懒得和她计较,恰巧有巡夜的禁军经过,酒鬼就让禁军去叫博今古,来处理这里的后事,他则带着众人回了如意赌坊,喝闷酒去了。
经过这么一遭,虽然铲除了玉面魔童,可是,那个要犯一枝花却逃了,从效果上讲,得不偿失。
而且一枝花如今成了惊弓之鸟,若是再寻他的踪迹,恐怕更难了。
这一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风平浪静,都没什么动作,好像双方达成了默契。
可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更狂虐的疾风骤雨,正在来的路上。
捉拿一枝花的通告已经张贴出去了,这几日,到是按图索骥捉了不少眉毛睫毛都白了的人,但活死人去看过后,却都抓错了。
这么一来,弄得有此疾病的人,都不敢出门了。
农历九月初一,这本是一个黄道吉日,这一日本该诸事顺遂的,可是还是发生了天大的变故。
先是由南城开始,许多居民一夜之间,均得了一种怪病。
得病的人不仅发烧发热,而且上吐下泄。就是铁打的壮汉,得上此病之后,也会精神萎靡手无缚鸡之力的。
起初,这事并没有引起官府的重视,可到了中午,这病就迅速蔓延到了御街一带。
大理寺卿博今古早就坐不住了,他南城东城西城各转了一遍,见到的情景,让他触目惊心。
他第一时间入宫,向年轻的圣上通报了这个突发的事件。
年轻的圣上将御医苑的所有御医都派了出去,可是他们面对病患,竟然束手无策,甚至病源都没有找到。
还没到傍晚时分,就有年老体弱的人,撒手人寰了。
年轻的圣上急得午饭都没有吃,这期间,再三下旨,邀请长安城内的名医圣手献计献策,可是却与事无补,得病的人,竟然越来越多了。
照此发展下去,用不了几日,这座鲜活的长安城,就将是一座地狱鬼城了。
今天,酒鬼还像往日一样,日上三竿了,才起床。
他下得楼来,发现一品楼今天有些奇怪,偌大的酒楼,竟然一桌吃饭的也没有。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发生的事儿。
他又朝御街之上望了望,更是反常,往日熙熙攘攘的御街之上,没有一家开门的商户,更没有一个逛街的行人。
这是昼禁了吗?
酒鬼十分的疑惑,叫来小伙计一问,才知道,这座城里,闹上了疫病。
酒鬼想不明白的是,这疫病怎么会传得这般的快,快得人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不顾小伙计的阻拦,亲自去各处走了一遭。
灾难远超他的想象,这种病一得,就是一家一户,甚至一条巷,或是几条街。
看过东西南三个城区以后,酒鬼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事十分蹊跷,像是有人在暗自排兵布阵一般。
他心里十分着急,顾不上回如意赌坊同活死人商量,就直接奔去了大明宫。
御书房内,年轻的圣上,仅半天的光景,嘴唇之上,就起了好几个燎泡!
酒鬼有圣上亲发的令牌,所以没费什么周折,就来到了御书房外。
门口侍立的于公公,见酒鬼风风火火地来了,以为他有了什么灵丹妙药,直接将他引到圣上面前。
年轻的圣上,对酒鬼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他简单摆了摆手,示意酒鬼免礼,然后道:“说说你的看法吧!”
酒鬼也没有搞那些虚假的礼数,而是开门见山地道:“您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控制病源,避免更多的人感染!”
守在一旁的于公公心里道:这不是废话吗?还用你说,圣上已经为这事儿,派出了所有的御医,可是都没有查出问题的症结!怎么控制病源?痴人说梦。懒人听书lanren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