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那时她有丈夫呵护,有孩童陪伴,生活的重担还未压在她身上,现在她没了丈夫我也没了父母,我们都可怜,却有不同的可怜。
我说,“我想爸妈了,就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阿玲抹了把泪,强装坚强,“能凑合,怎样过不是过,都一样。”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那场车祸我们双方都有责任,谁也没有要求赔付,我还有父母留下的财物,而她怕是一无所有。
我没多坐,起身离开时看见桌上还摆着大概是昨日的剩菜,是大白菜和土豆炖在一起,上面没有油星,像是用开水炖的,床边的墙上还挂着他们夫妇的结婚照,他们笑的很甜很幸福。
我掏出钱包拿出仅有的五百现金,趁着阿玲看孩子的空档,压在玻璃杯下,悄悄出了门。
刚走几步就听见阿玲大声叫我姐姐,手里还拿着钱,追出门就要给我,我摆了手让她赶紧去看孩子,趁她还没追上一路小跑走了。
坐在车上我气喘吁吁,趴在方盘上哭了好一会,我很难受似乎只有眼泪才能排解,哭完后我重新补了个的妆,开车回了公司。
晚上吃饭的时,苏凌发现我情绪不高,替我夹了块牛腩问我怎么了,我垂眸用筷子戳着牛腩说今天去看的阿玲了,苏凌疑惑问阿玲是谁,我说就是那个货车司机的妻子。
苏凌听后急着把筷子发下,问我,“你去看她干嘛?”
我叹了口气,握紧手中的筷子,“我这几天老梦见爸妈和那司机,今天没事就想着的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带这个孩子,过得很不好,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