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若是李小姐事胜利者呢?”
“那我一定会好好嘲笑她,一雪前耻!”
陈子彦笑而为语。
其实女人之间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只是不屑于多说。
他上前揭开被子,在缠着纱布的地方打圈抚摸,他的手很冰,很软,又有魔力,惹得我绷直身体,轻轻发颤。
后面我是在受不了,拂去他的手,敛眸轻轻说,“很痒。”
“李小姐这样敏感了?”他往前凑了凑,在我唇上轻轻吻了几下,“我最近得病了,只有李小姐是我的良药,还请李小姐马上好起来为我治病。”
我们靠的太近,彼此的呼吸喷在脸上。我双颊潮红,佯装要打他。
他捉住我的手,轻轻锤在他肩膀,我想要挣开,他突然用力,哑声说,“别动。”扳过我的脸,指尖细细描绘了好几遍,我刚要反抗,他的唇便急切压过来。
我呜咽了几下,揽住他的腰,沉沦在这该死的缠绵里。
一周后我出院回家休养,因着失血过多,赵姨连着熬了的好几天红枣和阿胶汤水,禁止我出门,最多只能在院子里走走,我在家都快憋出病的时候,公安局突然传来消息,说已经锁定嫌疑人。
当晚我高兴到失眠。
白良石亲自上门拜访让我大吃一惊。
当时我正在院子里浇花,开门时手里还拿着喷壶,惊愕地看着他。他穿着烟灰色的西装外套,一条蓝色牛仔裤,在夕阳的衬托下,嘴角含笑,缓缓走来。
我愣在门口,呆呆看着他。
他弹了下我的脑门,笑道,“怎么,病傻了吗?”
我忙让出门口让他进来,看他刚要走进来,又瞬间反应过来,重新挡在门口,朝房内看了眼,压低声,“你怎么来了?我家这几天不方便,过几天我请你去外面吃饭。”
白良石把东西放在地上,小心翼翼拨过来我,看了眼打扫干净的院子,“我专程来看你的。就算你不也欢迎我也要进去坐坐,讨杯茶喝。”
赵姨已经闻声出来,看白良石衣着打扮讲究,问我这是谁?
我硬着头皮介绍了下,只说是普通朋友。可赵姨完全会错了意,乐呵呵招呼白良石进去坐坐,端茶倒数很是积极,交谈间还问到白良石的家庭。
我又是咳嗽,又是使眼色,可赵姨就是看不见,听不见,我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我被羞的只想钻进地板里。
白良石被我一连串的小动作逗笑,很认真详细地回答赵姨的问题,尤其是他说到未婚,我看见赵姨的眼睛变的神采奕奕,两人聊得更加投机。
他自然知道赵姨的心思,很得意的朝我扬眉。
此刻我恨不得找胶带粘上他们两个人的嘴。
我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才送走白良石,赵姨还让他下次来家吃饭。我给赵姨递了杯水,“快喝喝,嘴巴说干了吧。”
她饮了一大口,“我看这个白先生行,谈吐文雅,彬彬有礼,最重要的是,他未婚。这可比那什么陈子彦强多了,虽说他也是一表人才,可小三咱们不能当。你和这个白先生多见面聊聊,我看他对你是有那个意思的。”
我翘着腿,“白先生已经43岁了。”
“什么?”赵姨被一口水呛住,咳嗽了几声,嘴里嘀咕,“不像呀,我看也就三十多岁呀。”
过了会她又说,“这年龄是大了点,可年龄大的会疼人,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先交往看看,实在不行了再说。先把眼前的机会抓住。”
三天后公安局打来电话,说嫌疑犯已经落网,让我去指认。我立马换了衣服,由赵姨陪着去了公安局,
隔着玻璃,我一眼认出那双狠戾的眼睛,直接确认。
疑犯何生的口供交代了一个海哥和孙文振,是这两人买凶杀人,原话是,“海哥和我关系挺好,他找了我几次,让我帮他老板处理一个千人骑万人骑的臭婊子,后来我赌钱输了一大笔,没办法就答应了他。”
当天孙文振被请回公安局协助调查,可惜海哥脚快已经跑没影。孙文振直接否认和海哥认识,更没说过让他去杀人的话。
很快巡捕证实,两人确实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甚至算不上上下级,海哥只是他名下一家拆迁公司员工,是个街头小混混。
可何生一口咬定是海哥和孙文振,可海哥又跑了,单凭一句话也不能定罪,在传讯孙文振24小时后就放了他。
刚出去就被记者拍了正着,上了第二天头版头条,长康董事长疑卷入买凶杀人的丑闻中。当天长康的股价直接跌停板,引发一众股民抛售股票。
我喝着红枣汤,看着新闻,心理痛快极了,立马给陈子彦打了电话。
可痛快过了又很无奈,要是海哥抓不住,就不可能给孙文振定罪。
一周后我去医院拆线,顺便做了复查,恢复的很好,不过腹部留下了一条蜿蜒曲折的肉色疤痕,映在白皙的肤色上很是丑陋。
第二天我和陈子彦在怡庭见面,他抱着我,在那个丑陋的疤痕上吻了又吻,我感觉他的急切和欲望,可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我睡了一夜。
早上吃完早餐后,他送了我回家,临下车时,他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淡淡说,“最近可能会有很多新闻,你少看些电视。”
我顿了下,嗯了声,关上车门。
果然第二天有双喜临门的新闻,恒创科技成功融资,陈子彦和许苒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的国庆节。
当天天城的股价一路飙风,直接涨停板。
我看了好几遍新闻,拢了拢裙子,明明正是炎热时,我却手脚冰冷失了温度。
我给陈子彦发了信息,只有恭喜两个字。
恭喜他成功脱离困境,恭喜他即将成婚。
他没回,但我知道他看了。
天气闷热,我懒得出门,就给公司请了长假,整日在家吃睡,没胖反而瘦了几斤。
晚上吃完饭,我给芯一打电话,到第三次她才接通,那头声音很是嘈杂,还能听见劲爆的音乐,像是在酒吧。
我开口问她在哪里?
芯一支支吾吾的,最后才说自己在酒吧玩呢,紧接着我听见男人的混杂的划拳声和干杯声,好像人很多。
我让她十点准时回家。
结果一直等到十二点,她才猫着身体回来,咧嘴,吐了吐舌头,尴尬地加了声姐,又解释今晚是为学长送行,保证以后一定少去那种鱼目混杂的地方。
我又说教了一番,看她垂着头,直达哈欠,便心软放她上楼休息。
早起后我收到一封邮件,是条视频,我点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赶紧把视频关掉。
我的呼吸还没平喘,芯一一把推开门,举着手机跑进来,急切地说,“姐,网上有你的视频,都快传疯了!”
这么快!
我咬紧牙关,不由自主的发颤,芯一赶紧爬上床,握住我的手,“姐,先不急,你别害怕。”
不到一个小时,又爆出我和陈子彦出行的照片,有亲吻的,举止亲昵的,等等。这次没有任何马赛克,很清晰,应该说是高清。怡庭也被爆出,我坐实了小三的罪名,而许苒作为受害者,因为我的存在甚至割腕自杀过,有医院就医的病例。
她成了为爱委曲求全的高尚者。
我成了烂货,勾搭有妇之夫,不要脸臭婊子。
肖诚很快打来电话,说陈子彦已经在处理,很快就会压下新闻,让我不要担心。
视频很快被和谐,没过多久又重新爆出,被压下的新闻也是周而复始,像是烧不尽,灭不了的燎原大火。
背后暗箱操作的似乎是个大人物。
我拉着的窗帘,抱着双膝,手机一直在循环播放视频。令人不齿的声音接踵而至,在空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