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直接说想见。
白良石笑着点头,说那就见,让雷浩请孙文振进来。孙文振助理提着补品进来,放在墙角处,孙文振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气色尚好,笑道,“白董,白太太,我是代表飞飞来看你的。本来打算带她来亲口向你道歉。可她状态不太好,不方便来。她一时冲动,差点闯下大祸,还请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
我笑道,“我之前确实和陈子彦有过瓜葛,做过他的情妇,飞飞维护自己的婚姻没有错,也情有可原,我不怪她。”
孙文振没想到我这么直白,略有吃惊,眼风扫了眼白良石。白良石淡定如常,没有任何反应,他重新看向我,兀自叹气,“能向白太太这样坦然,大度的人真是少见,飞飞和你完全不能相比”
我挽着白良石的胳膊,头抵在他肩膀处,含情脉脉道,“我要感谢我的先生,正因为他的包容和爱护,我才能如此坦然面对过去。”
白良石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脸颊,在我额头印上一吻,“傻姑娘。”
孙文振感叹道,“白董和太太的感情真是好。”
白良石握住我的手,温煦笑着,“尊重爱护妻子是男人的责任和义务。”
之后他们聊着生意上的事,我听的意兴阑珊,还有些昏昏欲睡,倒是孙文振精力充沛,提起生意,连眼睛都放着光,果然是商场名不虚传的老狐狸。
孙文振走后,我顿时清醒许多,放开白良石胳膊,悄无声息挪动了下座位。看护把苹果切成小块递给我,我吃了块,把盘子推倒白良石的面前,“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温泉度假村的项目,他担心你会撤资。”
他说,“我们现在可是息息相关,娱乐城项目,我也有份投资。”
我问出心底一直以来的好奇,“你为什么要和孙文振合作,而且投入这么多资金?”
他的笑容神秘莫测,“这点,我是在白太太身上学到的。”
我眼眸含笑,“白先生这招,代价可有些大。”
他的视线落在窗外沉沉夜幕中,“有付出才会有收获。”
我追随他的视线,“我们四个人的新闻,很快就会成为上流圈热议的话题。”
我一直等到拆完线,才回灵安路,这顿时间,我频繁受伤,明显感觉到身体大不如从前,时不时会冒一身冷汗,睡眠质量更是极差。出院后,白良石扔扔掉我所有安眠药,找了位老中医帮我调养身体。
转眼就到了我爸妈的忌日,我特意提前几天把芯一接过来,和赵姨一起回老房子那边看了看。赵姨触景伤情,抚摸着我妈的遗像泪流满面,之前老房子遭了贼,爸妈的遗物剩的不多,她选了几件留作纪念。
我提前把我妈日记放好,装作突然发现,诧异地问赵姨这是什么?她接过看了几眼,脸色微变,我继续追问,“这是我妈的日记吗?看起来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呀。”
她把日记大致翻看下,明显松了口气,“这是太太的日记,写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没什么意思。”说着,就要把日记装在收拾好的纸箱子里。
我眼疾手快,一把捞起来,放进手包,“这本日记,是我妈的遗物,还是由我保管比较好。”
赵姨不好再说什么,睨了我一眼,说了声好。
一会,我在自己房间收拾书,赵姨在我爸妈房间,不知嘀咕着什么,我悄悄贴在房门,隐约听见日记,医院,保险箱之内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听的也不是很真切。
赵姨果然有事瞒着我。
这个所谓的保险箱,可能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第二天,我们去花店拿上提前订购好的香水百合,直接去了墓园,墓碑遗像之内的都是陈子彦后来定制的,较之以前高档了很多。我秉承报喜不报忧的理念,说了些最近发生的好事。
赵姨把墓碑认真擦了遍,端出几碟自己做的点心,抹了几把泪,我拉着芯一去了一边,给赵姨留了点私人空间。
我们刚要离开,碰到怀抱鲜花,戴着墨镜的林嘉生,他摘掉墨镜,主动和我打招呼。
我说,“林先生也来祭拜自己亲人吗?”
我还记得之前,他祭拜的墓碑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笑着,淡淡道,“这里躺的人,都是我们值得纪念的人。”
下山后,我找了墓园看门,塞给他一个红包,感谢他平时照看我爸妈的墓碑,我们闲聊了会,看到林嘉生的豪车,我随口问了几句。看门人也帮林嘉生做事,说他很神秘,出手又很大方,平时不来,每年来两次都是固定的时间。
“师傅,那您知道她祭拜的是谁吗?”
“这个真不知道,林先生从没说过,只说让我照看着。我无意中听见过一次,他好像叫了个馨月的名字。这名字一听就是女的,我估摸着大概是林先生的恋人吧,要不他怎么还不结婚,肯定是对曾经的恋人念念不忘。”
林嘉生公开的信息,父母都在国外,他大学毕业的那一年,独自回国,闯荡商场,很快就赚得第一桶金,他是名副其实的富一代。
他的人生阅历有些传奇色彩,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我想他曾经的恋人刘琦,都从未看清过。
或许他才是隐藏自己的高手。
之后一段时间,我在家专心调养,遵守医嘱,积极锻炼,首先睡眠质量有了很大提高,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
这天我跟着赵姨学做点心,刚调好馅,手机响了,是白良石,我让用任何直接接通,叫了声良石,问他有事情吗?
他让我赶紧看新闻,我把手擦干净,点开一看,热门新闻与陈子彦和孙飞飞有关,标题更是显眼,天城总经理疑涉嫌对太太实行精神控制,孙家大小姐精神已逼近崩溃边缘。
新闻报道中最显眼的就是,孙飞飞的诊疗记录,以及她的精神状态评估,且都是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