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恩怨,我们心平气和聊了会,许苒被一通电话叫走,我重新要了杯咖啡,觉得甜点不错,又叫了一份。我表面心平气和,实则内心掀起波浪,许苒和谈梦口径一致,陈子彦是费尽心思才娶了孙飞飞,二年前那间仓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到底和孙文振达成了什么协议,孙文振才会放了我,而他与孙飞飞火速订婚结婚。
我在咖啡厅坐了一小时才离开,外面不知何时落了滂沱大雨,行人都躲起来,路上空荡荡的。我站在门口,盯着沉沉雨雾,等司机拿伞来。
这时一位身着西服,手提公文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恭敬叫了声白太太,身后的保镖立即朝这边看过来。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不好意思,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男人说,“我们确实并不相识,但是有人认识您,想和您见一面。”
我疑惑,“是谁?”
男人说,“白太太您认识。”他往后退一步,示意我看向马路对面的拐角处。
我顺着他的视线,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豪车,我揣测了几秒钟,想着可能是赵肖择,立即开口拒绝,“抱歉,你说的人我并不想见。”
闻言,保镖几步上前,站在我面前,挡住男人的视线,我又朝黑车那边望了眼,时间刚好,黑车副驾驶打下车窗玻璃,朝我点头一笑。我眯着眼睛,定睛一看,是肖诚,我让保镖退后,对男人说,“在哪里见面?”
保镖说,“太太,先生那里恐怕……”
“我会给良石打电话的。”我打断保镖的话,“等会你们先回去,我会自己回去的。”
我掏出手机给白良石打电话,没人接,我又打给雷浩,保镖在不好多嘴,退到我身后。我拢好衣服,下了几节台阶,刚走到路边,黑车停下,肖诚下车撑开伞,替我挡住雨,一把拉开后车门。
汽车行驶,陈子彦正在看文件,瞟了我一眼,从口袋掏出钢笔,龙飞凤舞签下自己名字,合住文件,又翻开另一个文件夹。
车内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是陈子彦经常用男士香水,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很痴迷这个味道,如今,却只有不安。我找出纸巾,擦了下发丝上的雨滴,打破沉默,“陈总找我什么事?”
他扫了眼肖诚,肖诚立即打开车间的挡板,他放下文件,松了下领带,上下打量我,倏而冷笑出声,“白太太看起来气色不错呀。”
最近白良石找了中医为我调理,面色确实红润不少。
我眨眼笑道,“这好像和陈总没什么关系吧,要是陈总不介意,我可以给陈太太介绍个中医,专门调养身体的。喊了两次狼来了,陈总还是没孩子,是该好好看看医生了。”
他哼了声,不知是冷笑还是冷嘲。
我把纸巾揉成团,“陈总有事赶紧说事,良石还在家里等我一起吃晚饭呢。”
他扬眉,“当然有事。”
他嘴上说有事,可就是不说到底是什么事。我没太大的耐心,又追问了一次,他似乎很乐见我露出的着急神色,脸上笑意扩大,手在笔挺的西装裤上轻叩,缓缓说,“不急,这种事要慢慢说才有意思。”
我有种上了贼窝的感觉,警惕的看向他,视线不知为何落在他轻晃的指尖,又落在他双腿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只是轻轻瞟了眼,立时红了脸颊,连耳廓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色。
我忙转过头,滚了下喉咙。
可我的小动作,陈子彦一览无余,他姿态慵懒,轻笑出声,嘴上可是一点都不饶人,“怎么,白太太不满意白总,这是偷偷向我暗示什么?看来白太太真是到了虎狼一般的年纪,下次见面我要提醒下白董,要不到了吃杏子的时节一无所获,连颗杏仁都要问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