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彦噙笑,“说的那可多了,比如你怎么成了子逸的女朋友,比如这场相亲被你搞黄了,应该怎么办?”
“哥,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下,不怪她,是我刚才找她帮忙的,你知道我是不喜欢商业联姻的。”
陈子锐利的眼神朝苏逸扫过,他立时就垂下头,说话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本来人家麦小姐也没看上我呀,她明显喜欢你。”
陈子彦半眯着眼睛,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苏逸立刻闭嘴。
我说,“陈总,我想你应该弄清楚,这场相亲可是你弟弟亲手搞黄的,我就是在这坐了会,可是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陈子彦挑眉,“那是我冤枉白太太了?”
“你就是冤枉了。”
苏逸抬头说了这句话,又立刻低头,似乎是不敢看陈子彦。
陈子彦说,“在我这别嘴犟,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向你妈解释,她对这桩婚事可是很期待的。”
苏逸头垂的更低,整个人都蔫了,半晌他才抬头,“哥,这件事你要帮我,我真不想联姻,最近跟着舅舅学做生意,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真不想事事都听他们指挥,我的人生,还是想自己做主。求求你,你就帮帮我吧。”
陈子彦说,“这种事还是你亲力亲为比较好。”
正说着,苏逸的电话想了,他立刻变了神色,我估计是苏荷打来的。他跑到外面去接电话,我重新坐下,说,“联姻黄了,不是正和陈总的心意吗?如果苏麦两家联姻真成了,对你可是个不小的威胁,你想掌控天城更是难上加难。这不,都不用你出手,你那可爱的弟弟就帮你解决了燃眉之急,你应该感谢他。”
陈子彦说,“那我是不是连着也要感谢白太太呢?毕竟你也出了一份力。”
我笑道,“那倒是不用,陈总只要管好自己的太太,让她离我远点就好了,她每次来找我都没好事。”
他说,“确实如此,白太太和飞飞每次在一起,总会发生点什么,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呢?”
我说,“上次的车祸,陈总调查清楚了吗?你们俩的孩子可不是简单说没就没了吧,总要是冤有头债有主呀。”
“当然,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
“陈总还是多关心下身边人,有时候可能真凶就潜藏了你身边,而你恰好被蒙蔽了双眼,看不见听不清。”
我故意提醒了一下他。
他意味深长一笑,一幅万事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看来有些事情他可能已经知道,不过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是我忘了,他原本就是深谙权术的阴谋家。
晚上我让佣人煲了养生汤,又做了几样清淡的菜,白良石准时回来,胃口还不错,吃完饭,他去书房处理文件。我在健身房呆了一个小时,然后回房洗澡,刚躺下,林嘉生打来电话,他笑道,“白太太今天可是给陈子彦办成了一件大事,是当之无愧的功臣。”
我自然懂他的意思,换了个姿势躺着,“林先生这又是躲在哪里看热闹呢?”
他说,“我能躲在哪里,不过是刚和朋友谈完事出来,正好看到一出不太精彩的好戏。”
“今天就算没我,这联姻也不可能成。陈子彦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再说那个麦小姐早就认识陈子彦,而且对他有意思。联姻的主角要是换成他,那肯定能成。”
“没看出来,陈子彦还是个香饽饽。”
“说来出卖男色这点,林先生也可以试试,对于有些人而言,这可是个好办法,而且百试不爽。”
他语气暧昧,“我倒是想试试,不知道我的男色白太太喜欢吗?我倒是乐意为白太太效劳。”
我哈哈笑了几声,“不好意思,我正好对英俊的男人免疫。”
他说,“白太太不是免疫,不过是心被其他男人收了。”
一周后,北城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气温骤降,家里开了暖气,与室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更是懒得动,整日在家追剧,后面实在无聊,就让司机把芯一接来,购买食材,在家里吃了顿火锅。
这样无聊的日子又过了一周。
这晚八点多,白良石打来电话,让我收拾下,等会雷浩会来接我去看音乐会,我选了件香槟色大衣搭配白色裤子,白良石正好穿的卡其色西服,猛地一看,倒像是情侣装,我挽着他的胳膊入场,问他怎么记起来看音乐会了?
他笑道,“看你在家挺无聊的,正好这个国际乐团比较出名,就带你出来看看。”
刚入座,就看见老熟人,孙文振携着丁凝一起来,相比较丁凝则穿的清凉不少,长裙上搭着披肩,妆容也是以明艳为主,整个人妩媚妖娆。孙文振和白良石打招呼,视线掠过我,轻轻点了下头,不过那眼神可是暗藏玄机。
丁凝可能还记得林嘉生的事,和我比较生疏,简单寒暄了几句后,我们就各自入座。
不过可惜,我没什么音乐细胞,对这种高雅艺术也不太懂,听着听着略有些出神,白良石也发现我的心不在焉,垂头低声问我,“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我们要不要提前离开?”
我佯装笑意,“不用,挺好听的。”
终于等到音乐会结束,我把外套递给白良石,去了卫生间,刚洗完手,耍了下水珠,就见丁凝也进来,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问丁凝跟着你的人是谁?
“跟着我?”丁凝神情不解,看了眼门外,什么也没有,随口就说,“大概是保镖吧。”
我立刻提高警惕,刚才那人绝对不是保镖。
我顾不上和她多说,急忙就要离开,可为时已晚,刚迈出脚步,就有人冲进卫生间,把门反锁上,然后从手里提着袋子里抽出两把刀。
一切发生的太快,丁凝完全没反应过来,还傻愣愣的站着,突然她大声说,“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丈夫可是长康的董事长,在北城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会……”
“你闭嘴!”
我呵斥一声,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那两个男人黝黑的皮肤上,裂出几分阴森,慢慢朝我们走过来,他每前进一步,我们就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男人刀架在丁凝脖子上,冷笑,“我找的就是你!”
丁凝不服,还想反抗,男人甩了她一巴掌,用力很大,丁凝脸上立刻红肿,他掏出胶带黏住她的嘴,用绳子绑住她的手,做完一切后,男人对窗户边站的人说,“王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王哥看了眼我,没说话。
我赶紧保证说,“你们找的人是丁凝,不是我。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不会出去通风报信的,你们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对天发誓,一定不会的,你们相信我。”
闻言,丁凝在角落里涨红了脸,支吾乱叫着。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中腹诽,怎么会有她这样愚蠢的人。
王哥看着我们,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最后咬紧牙关,“绑了。算她倒霉,谁让她这会上厕所呢。”
我欲哭无泪。
这时候已经不能用倒霉来形容此刻的我。
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这时候为什么要上厕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