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绑的伤兵中,一个明显老成些的,最初被砍断腿的那个显见的是个新兵。
方大将军只问那新兵,“你们这里的什长统领了几座岛?每座岛上都有哪些兵力,分别在哪里,怎样巡查,什么时候发放物资,你一一给我从实招来。”
那老兵一条胳膊都被砍折了,鲜血还在汩汩地流,硬着忍着不吭一声,只用力啐了过去,“臭娘们儿!赶紧给老子一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就是你们什么破蓝淼王来了,老子也只这句话。就是你们蓝淼王,也不过是个跪舔我王的臭娘们儿!不如和那什么蓝凰一起让我王一并纳了,若是服侍得好了,说不定倒还赐你们蓝淼王几个男人让她享用……”
老兵污言秽语十分不堪入耳,在场的众女怒不可遏,拔刀就要剁了他!
方大将军脸色铁青,却制止了她们,自己拔刀一刀斩下了这老兵的一只脚。
鲜血喷了出来,老兵“啊”地惨叫了半声,却又生生忍住了,只憋得脸色惨白。
方大将军只问那个年轻的,“你来招。老实招了,老娘高兴,说不定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老实,少说一句,”她拿了刀尖轻轻在老兵腿上割下一条肉来,“我就照这样一刀一刀割了你,再叫女儿们摆上酒,喝一盅,割一刀,割上个三天三夜让你慢慢死。”
老兵已痛得快昏过去了,却仍目眦欲裂地瞪着新兵,“不许说!我们今日中了那狗贼的奸计,只怕弟兄们已死绝了。今日落入这些臭娘们儿手中,你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好歹给我憋住了,别到地底下让弟兄们做鬼都抬不起头!”
方大将军手腕一抖,砍下了老兵另一条腿。
老兵再抗不住,大叫一声。
新兵早已吓得浑身直抖。
方大将军拎着刀尖,在他腿上慢慢割了一刀,漫不经心地问,“你说,你要割两天死,还是要割三天死?”
新兵吓得跟筛糠似的。
方大将军“噗哧”笑了出来,弯下腰,用两指抬起那新兵下巴欣赏了一会儿,笑道:“倒也有几分秀气,就是不知割下来的肉是炸了好吃,还是烤了好吃?”另一只手捏起方才从老兵腿上割下的肉放到嘴边舔了舔,血丝带到嘴角,让她本就有几分秀美的脸庞呈现出一份惊魂的妖艳。
新兵胆都吓破了,“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方大将军将手中的肉一扔,转身在身后的大石头上坐了,温顺地挽了一下散落的鬓发,笑出三分艳丽,“嗯,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老兵已缓过神来,强撑着虚弱地咒骂,“不许说!你敢说一个字,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可是此时新兵早已吓丢了魂,什么都顾不得了,方大将军问什么他说什么,把他所知道的周围的所有布置全都说了出来。
苏应在不远处也被吓得够呛。
这方大将军看上去不过一柔弱少妇,下起手来可真够狠的!
苏应压了压惊,定了定魂,溜走去看她们清点收获。
营地这边一片欢声笑语,收获比她们之前估计的还要多!
望着堆积的兵甲和食物,内廷总管向连意气风发地指挥着:“把食物分成十一份,周边几座岛都偷偷送一点,要不她们也都快饿死了。其余的我们留做军粮。把这座岛上的女儿们都武装起来,迅速快,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去夺取周围诸岛!”
蓝淼的女儿们不喜征战,可是如今国破家亡,再不战,就再也不用战了。这种时候,民和兵已经没有了区别,任何人都可以拿起武器战斗。
看到苏应进来,向连下意识顿了顿,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实在不知道什么,只向他微微行礼示意,便继续指挥。
之前向连也是不肯承认苏应的蓝淼王的身份的。如今苏应带领大家大获全胜,向连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苏应。第六书吧6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