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医一语震惊四座,作为常年在宫里供职的太医,后宫里什么手段都有,他也司空见惯了,只是婆罗香因为其无色淡香但药效奇特让整个太医院闻之色变。若是没有办法让安北王妃清醒过来,那么这个生辰就会是安北王妃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
安北王从薛太医嘴里听到婆罗香的名字之后,也是当场脸上煞白,伸手握住薛太医的手,焦急万分道:“薛太医!您医术高明!快救救魏姬!”
薛太医摇了摇头:“老朽行医半生,还是没有办法解开这婆罗香。”
潘月卿眉毛微挑,目光却看向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丫头夏秧,昨天她才跟夏秧提起过婆罗香,怎么今日就这么巧在安北王妃的宴席上见识到?
安北王妃猛然睁开眼睛,安北王来不及反应,只见王妃一个箭步抽出潘月卿方才所舞的长剑,双手奉在,也不顾剑锋将她手掌心割破,翩翩然转了三个圈,所做的动作换个潘月卿破阵子最后那美人自刎的动作异常相像!
只是王妃这一剑挨着脖子实在太近,齐思孟本能一把抓住王妃的手,另一只手死死擒住剑锋,鲜血一滴滴打在地上,女宾客吓得花容失色,只见安北王妃垂着头翻着白眼死死瞪着齐思孟,丹朱唇狰狞打开,牙齿像野兽一样左右打磨,看上去像极了鬼上身!
原本围上去要拉住安北王妃的几位亲戚都僵在了当场,更有甚者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王妃惊叫有鬼!
“快打晕她!”潘月卿一把上前,自腰间摸出从杨霖那边买来的一颗乙版清热解毒丸,安北王慌不择路,没有时间迟疑便听从了潘月卿的话,打晕了王妃之后,潘月卿一把捏住安北王妃的脸颊,一把将解毒丸推入安北王妃嘴里。
“你给她吃了什么?”安北王府的六郎上前一把抓住潘月卿的手,面色不善,他听信了方才的话,认定了他母亲是因为潘月卿才变成这样。
潘月卿被他这么猛然一抓,手上生疼,抬眼看向齐六郎的眼神瞬间一冷:“你若是再住着,你娘就没命了!”
杨霖说过这乙版清热解毒丸比起寻常更加霸道的原因在于其中有一味罕见的药,若只是含在舌苔之下起到一个预防的效果便无妨,但若要吃下去,不就着温酒下肚催发药效,那这颗药丸不仅于事无补还可能引发毒性。潘月卿甩开齐六郎的手,一把抓过离得最近的温热酒樽,径直便给安北王妃灌了下去。
“你胡闹!”薛太医一把打落潘月卿的手:“食用了婆罗香怎么能饮酒!这是在催命!”说罢便要接过安北王妃,将她口中的酒给催吐催出来。
“薛太医!你等等!”潘月卿一把抓住薛太医的手:“只要一刻钟!你等一刻钟!若是不行一刻钟之后我任你处置!”她眼神写满了真诚,杨霖的医术她是相信的,而如今也只有依靠杨霖这个办法救人了。
“任我处置?!”薛太医一听便火气上涌,指着潘月卿:“若是不能,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一条谋害皇族的罪名人头落地吧!”
齐思孟在一边包扎伤口,听了薛太医和潘月卿的话,正想要开口,只听人群中尚安公主掷地有声开口道:“薛太医,你既然也没有办法,不如看看阿月的。”快眼看书kuaiyankansh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