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迎若迷茫看着潘月卿手上那包药粉,突然间恍然大悟:“你方才压根没有从我身上搜出什么药粉!一切都是你的设计!”
潘月卿抬手晃了晃自己手里那一包糖粉,笑道:“我若不诈你一诈,你又怎么会乖乖和盘托出除了黄吉道十七户那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之外,全京城哪里弄得到这婆罗香?的话?若是你们没有安这等坏心思,又怎么会知道杨先生那真的有呢?”
“二姐姐!二姐姐!这一切都是这两个贱婢自己的主意,我怎么敢这么对你呢!”潘妙倩泪眼婆娑看着潘月卿,哭得是梨花带雨:“二姐姐,咱们是亲姐妹,你……你不能这么害我呀……”
“要知道,福祸无门,由人自取。”潘月卿看向潘妙倩,脸上再也没有什么笑容:“三妹妹,你又要把罪过推给自己的下人了吗?”
“明日我定然会去宗正寺递上一纸罪状的。”潘月卿抬眼看着即将开口求饶的邹迎若,她并不打算放过这两人,因为今日若是坐实了毒杀安北王妃罪名在她身上,她一定无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赖长娅站在边上看着哭哭啼啼潘妙倩,心中不屑更甚,相反她盯着潘月卿的目光却带上几分探究。这个打扮素雅,性格看上去很清淡的女子,居然还有那么几分世家的贵气。
但总有人看见美人哭泣的目光还是过意不去,虽然潘妙倩如何齐思程是没有感触的,但邹迎若却不同,北齐还需要有人镇守东州,当前上前朝着潘月卿翩然一笑:“,潘二小姐,圣人言,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
“小女子不才,并不读什么圣人言。”潘月卿看见来相劝的是齐思程,当下脸色冷得厉害,目光里也带上讥讽和凉薄,齐思程的面容和声音在她身边出现的时候,她脑海里边不自觉开始浮现当初那一杯鸩酒,便想起那个虚伪至极的齐思程,贝齿一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磨出:“我只知道,东郭先生与狼。”
齐思程目光微眯,他看着潘月卿,心里警惕更甚,在这个小女子身上他仿佛能感知到一股捉不到但又很强烈的杀意。
“咳……咳……”
就在整个大堂的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时候,安北王妃缓缓睁开眼,模糊中看见潘月卿正丝毫不避让的瞪着齐思程,她来不及过多的反应,只是挣扎起身死死攥住潘月卿的手,眼神中十分复杂,但最明显的却是忌惮和恨意:“你!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翡翠琳琅的!”
这是她母妃的陪葬品,自从母妃的墓被掘了以后,连尸骨都无存,如果有人得到了这件翡翠琳琅,那必然和盗墓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自然是恨的!十来年她寻不到的东西,只可能是被盗墓者世代藏了起来……掘墓者……无异于杀母之仇!
“偶然间,我舅舅边境剿匪时在山匪的老巢里拿到的……”潘月卿目光微敛,这件安北王妃心心念念一片孝心所在的东西,最后成为了她的舅舅为了讨她开心的一件小玩意。
人生,却有这么一丝说不上来的无奈。悠悠书盟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