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旸。”顾汐愣了下,看向床上,对上一张满是迷茫的俊脸。
对,这太子还失忆了,不是这次,是之前掉落悬崖时失的忆,到现在都没恢复。
顾汐:“留个遗言吧。”
这陈旸不管是在原剧情中还是现在,都弄出了不少事情,这次抓住了,顾汐就不打算放过。
行刺当朝太子,本就是死罪。
像什么先把人关起来,然后审问,顺藤摸瓜找线索之类……简直就是给人逃跑的机会,她不打算那么麻烦。
至于别的,自有别人去查。
陈旸充满戾气杀意的视线落在凤烈沧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然后他费力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救瑶姐姐。”说完之后笑了下,咬碎口中事先藏好的毒药。
顾汐神色不变,挑眉叫了声,“甲三。”
甲三摸出匕首在陈旸脖颈上补了一下,确定人真的死透之后拿起那块令牌。
顾汐辨认了下,这是北戎三大部落之一的令牌,等到了军营可以交给兰大将军,或许能起到作用。
因为失忆的凤烈沧死活不愿意回京城,反而想到边境去,参与跟北戎的战争,一行人便在十天之后出发,速度并不算快。
那位神医包大夫要救治凤烈沧,自然随行。
然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众人到一个破庙中避雨,恰好碰到了瘸着一条腿,形容狼狈的二皇子和甲二。
顾汐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甲二其实没死,只是被太子要求,护送二皇子回京去。
至于原本回京的两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二皇子神色晦暗,“有人想杀我,是……老四,他还与北戎那边有联系。”
虽然曾经他也对兄弟们动过手,但从来没想伤人性命,没想到这次老四是真想杀了他。
失忆状态的凤烈沧眉眼上过一丝厌倦和讽刺,“一起到边疆,对战北戎吧。”
这下子,队伍更加壮大。
一个太子、一个皇子、一个前左相,到了军营都是被供起来的,同时也很有距离感。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将士们纷纷改观。
太子养好伤之后直接上阵杀敌,二皇子虽腿脚不便,但熟知战场形式,充当起军师来。
包大夫也成了众多军医学习请教的对象,甲一三人需要保护凤烈沧,同样上了战场。
至于顾汐,到军营之后她去找了兰大将军,将从陈旸那里拿来的令牌给出去,然后便去找了凤蔚然。
可惜人不在,她便在营帐里等。
一直到天黑,顾汐才等回来一个带着血腥气息的人。
“谁?”凤蔚然进来的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人,立刻绷紧身体,再往前走几步后,看清来人的他瞪大眼睛,“阿……若?”
昏黄烛火下的顾汐微皱着眉,起身往前走,“你受伤了?”
原以为要几年不见的心上人忽然出现,凤蔚然一时不知要如何反应,比思维更快的是行动,他大步上前,一下子抱紧了顾汐,双手不断用力,好似要把人柔进骨子里。
还没卸下的铠甲冰冷坚硬,顾汐被硌得有点难受,但温暖的怀抱让她心情愉悦,鼻尖越发浓郁的血腥味让好心情打了个折扣,“你受伤了。”
凤蔚然不在意道:“小伤,没事。”边说边带着顾汐往床边走,然后把顾汐抱腿上坐着。
坐下之后顾汐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让我看看。”
过于冷淡的声音让凤蔚然收回了想把人拉回腿上的手。
伤口不算大但很狰狞,手法十分潦草,十有八九是凤蔚然自己随便处理的。
“坐着别动。”顾汐找到下午在帐子里看到的伤药,自己动手重新包扎,“下次不要自己动手,找我或者军医。”战场上手上在所难免,她会心疼,但并不意外。
“小伤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