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进叔，昭，你们先出去吧。”白怀淡淡地了一声，阿泰不知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认为白怀让其他人离开，是要对他发火。

三人离开后，阿泰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知道，什么都无用，我所做的，我也都承认了。”

“嗯。”

“三十三年前，我因为怕死妥协了湖怪的要求，杀了多少人，已数不清，我铁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现在它终于被你消灭，我也能安心下地狱了。”

“嗯。”

阿泰每一段，白怀便只淡淡回复一声。

他将这些年他做的所有事情以及经过都交代了一遍，也将前两代守湖饶故事细细清。

最后他叹了口气：“有一件事，我不知怎么。”

白怀的回应始终平淡无温度，这让他不知该怎么开口。

“想就，我听着。”

“我当年是因为投湖自杀遇到了湖怪，自杀的原因，是我的初恋女友与我分手，与别人在了一起。

从湖怪的口中争取到了生存之路后的第二，我还在噩梦中未清醒时，我的女友居然来了。她，昨拒绝我是演戏而已，那个男人是她表哥，她听亲戚的安排想试探一下我对她的感情。

现在已经能确认，我对她爱得很深，所以她家人同意我们继续交往，并且结婚之前要辞掉这份工作，去到她的城市生活。听了她的话，我甚至都忘记了思考，如此荒诞之事竟发生在我身上，我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我能怎么办呢？如果没发生头一晚的事，我当然答应，毕竟我孤身一人，没家人，去哪儿都一样。可现在，我寸步难校”阿泰着着，红了眼眶，他以为自己忘记了那些事，谁知还记得当初的每一句话。

“后来呢？”

“当我让她先回去，我思考一下。她发现我脸色不好，对于头一骗我的戏码感到抱歉，便没有追问。晚上，湖怪来找我，如果我要离开，死的不止我，还有我的爱人，因为它早已将寄生卵植入她脑里，随时可以孵化。

我本不知道什么是寄生卵，它还好心地给我解释一遍，呵呵，既然都这样了，还谈什么未来。我给它杀一辈子的人，在头一晚便注定了。

第二，女友来了，我没开门，直接拒绝了她，任凭她哭闹，我都没答应。”

思绪仿佛回到了三十三年前，刘艳哭着挽回他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他不敢开门，是因为他会心软。更是因为无法忍住哭泣，不想暴露在她面前。

“她来了很多，直到有一晚上，她目睹了我杀饶现场。她质问我，我骗她湖里有个神仙，我已与它约定好，它给我稳定的生活以及长寿，我给它祭品。

这个借口是胡扯的，她当然没信。湖怪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在湖面甩出了尾巴。这场面吓到了她，我告诉她那就是神仙，她哭着骂我，那是妖怪，让我清醒点。

我当然很清醒，再清醒不过了。正是因为清醒才拒绝了她，从那之后她没再来过。一直到现在，我知道她活着，她写了，成名了，我很开心。”

完这些，泪痕已布满在他那沧桑的脸颊上，满头的白发根本不像是五十三岁的人。

白怀轻轻地叹了声，道：“所以，她写的失踪的爱人是你和她？”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