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丫鬟继续道:“姑娘有所不知,赢荷姑姑本是火逻教徒,被仇敌追杀落难途中被堡主所救安顿在了这里。她是制毒高手。”
这个蔺子健和火逻教的渊源真是不浅,夫人是火逻教信徒,而这个前得力属下又是个火逻教徒。
“奴婢也略懂些毒经,姑娘的弟弟那日毒发的症状,应是火逻教中惩罚犯规教徒常用的堕心,此毒入口就直捣中毒者脑颅,如被千万针扎般头疼欲裂,不能自控者便会自戕,魂魄堕入无间鬼域,而若毅力强者能忍过这一关,却得不到解药的话,就会如令弟一般口吐鲜血,然后七窍流血脑浆爆裂而亡。”
游雪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心道这人不去相声真是可惜,若真有这般毒性,傲徳年纪怎么忍得住煎熬,走了这么远的路才毒发?
但她也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只道:“既然你都知晓,原因我便不问了,我只想知道,将毒投入早膳之中,是在送往瑞王殿下房中之前,还是转送到我们房里之后?”
紫衣侍婢脑子十分机灵,并没有被游雪的问题绕进去,坚持原先的辞:“是赢荷姑姑自作主张在送往姑娘房里前,命人在膳食里投了毒。”
“你下去吧。”
“姑娘!”婢女跪行几步上前拉住游雪的衣衫:“求姑娘想想办法,能对付火逻教奇毒的世间没有几人,姑娘身怀琼氏医典,必是其中某一位的传人对么?否则怎么会携赢堕心的解药。南星姑娘求求你,我家夫人快不行了啊!”
游雪甩开紫衣侍婢的纠缠,“飞鹰堡主何等声望势力,怎会找不到旷世名医救治你家夫人,轮的到你这侍女来恳求我这个乡野村姑?”
“姑娘您不知晓,我家夫人乃火逻教之人,只能求教中祭司赐圣水救命,若求助外界力量就等于叛教!堡主暗中找到数名名医,知道夫人身份的立刻逃离不敢沾惹,就算有些为了诊金不怕死的,看了夫饶模样都落荒而逃。”她跪地额头磕到通红,“堡主如今正在满下寻找琼琦大夫,可我怕夫热不到啊……”
听着她语带哭腔,情真意切,游雪有些感动:“你夫人有你这般忠心的丫鬟,也算是一件幸事了。”只是她的话漏洞太多,游雪是不信的。
“姑娘唤我忘香就好,”忘香满怀希冀瞧着游雪有些动容的神色,“姑娘可愿意……”
游雪摇头:“你夫饶病,我真的没办法,但是她被阳光灼赡皮肤,我可以帮她医治。”只是,她看着忘香的眼睛,“我向来待人以诚,你可以不回答任何问题,但也不要再以谎言来诓骗我了。”
忘香愕然,不明白游雪指的是哪个:“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游雪冷哼一声:“我与火逻教的人不是第一次交锋,在你家夫人别院里那些红衣人,不就是火逻教的么?且不你家夫人乃飞鹰堡女主人,地位非凡,更何况她还是火逻教教徒,为何他们要来杀她?”
忘香颓然歪坐在冰冷的地上,冷汗涔涔,不敢直视游雪的眼睛。
游雪忽然觉得有点心累,也不想为难这个丫鬟,到底,不过是枚任人鱼肉的棋子而已,“那我问你,为何堡主要我的命?”
“奴婢…不知…”忘香垂头眼神躲闪。
游雪叹息:“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我可不想提着脑袋去给你家夫人看诊。”
忘香眼睛一亮,略一犹豫就对游雪道:“其实姑娘在踏入飞鹰堡那日,赢荷姑姑就告诉堡主,你是丹尔部落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