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荷处取得?”游雪问道。
云泽惊讶,却不知道游雪知道多少真相,点头:“是的,她是火逻教徒。”
“她如何了?”
“她被关押在地牢之中,你要见她么?”云泽问,他私心是不希望游雪去见这个赢荷的。
游雪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我与傲徳只是遭了池鱼之殃而已,没有见面的必要,蔺子健会杀了她么?”
“她不会死。”云泽沉吟许久,才道,“但也不会再得自由身。”
游雪翻拣着竹篓里的草药,“你们大清早围在我门口干嘛?”
云泽不能他是来围堵傲徳的,只能:“今你要去为姚金玲看诊,我陪你去。”
忘香惊讶看了云泽一眼,对上同样惊愕的青阳视线,垂眼继续低头收拾游雪分给她的草药。
“哦?内院好像禁止外男入内吧?”游雪,不过她还是很感动的,因为第一次不愉快的相遇让游雪对云泽总是心中有点隔阂,可自这次相遇后,他对自己几次相救,一路上也照拂有加,或许因为是这样,她才暂时放下自己的事,费精力去为他大哥的病操心。
“我送你到院外,在外面等你就是。”
“这样,那好吧,你好像很闲?蔺堡主那边不用联络感情?”游雪好奇道。
云泽被她新鲜的言辞怼地有些哑然,无奈道:“晚些我与他有要事相商,到时候你们两个就不用跟去,在房里好好休息吧。”他指的是游雪和傲徳。
一室浓的化不开的黑暗里,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她抚上空空荡荡的台面,铜镜已被移走,胭脂水粉金银珠宝的点缀都被她摔碎扔出门,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怀念,难道是昨日那个女孩子的话动摇了她么?
昨夜本已是朔月之夜,照例送来了十个献祭仆婢,可是等了一个晚上,直至现在门外已是光微露,这折磨了她数年之久的毒竟然没有发作,回忆起那那个女孩飞身为她挡下一刀喷溅在她脸上和唇角的鲜血,是那般灵力充沛,熟悉的味道她只在年幼初次被送入教中,教尊赏赐的圣水里感受过。
她正想着心事,听门从外推开,蔺子健迈步走近她,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玲儿,你怎样?”他问道。
姚金玲回头起身,“子健,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我心中记挂,偏偏你又不肯让我昨夜守着你,所以好不容易熬到亮,我就赶过来。”蔺子健抚上她缠满纱布的脸,心疼:“玲儿,还是让我暗中藏在堡中的两位名医为你诊治一下,我不想有任何意外。“
“不,子健,我不需要,只要她就可以。”姚金玲拒绝。
蔺子健不解,“玲儿,我担心…”他拉起妻子的手,眼前人被厚厚棉纱包裹着满头,看不见熟悉的容颜,但那双漆黑的眼瞳却泛着许久不见的热烈和倔强,太多不口的担心被他咽下,“既然如此,此人就送与你,云泽那边我会去。”
姚金玲却摇头:“不需要,此人不会受缚于任何人,听闻她明日随瑞王他们启程,你派几个亲信一路随性护送。”见自己夫君眼中的疑惑,解释道:“忘香在她包袱里搜出了壹膳集,我猜她应是与琼琦有几分关系。”
蔺子健惊喜道:“此事当真!?”他想到王宫里那位被恶疾缠身多年的人,这才恍然,云泽之所以对这两姐弟百般维护,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让他之前轻信赢荷差点杀了这个女孩的事情后怕不已,心中对赢荷身后之人更厌恶几分。
姚金玲被他的欢喜之情感染,心中一片舒朗。
她一双黑眸倒映着蔺子健的惊喜的笑脸,溢出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