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年了吧,”郭市长手指虚点着慕容云,“一个星期天,我骑着自行车去他们家,等我吃完饭离开时,发现自行车的车把上竟然缠着两条拇指般粗细的蛇,那天我本来和他爸爸喝了不少酒,一下子酒劲儿全醒了,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弄来的,有没有毒!?”
“叔叔,那两条蛇没毒的,是我在稻田里抓的。”当着关长的面,说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慕容云尴尬万分,抬起手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
“哎呀,”市长夫人有些不满意的鸣不平,“你这个当叔叔的,怎么和孩子的关长说这些?”
“嫂子,无妨,”常关长笑道:“这正应了那句老话,淘小子,出好的,我也想多了解一些我的部下。”
“常关说的没错,”郭市长接口道:“我也不喜欢太老实、太本分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在工作中没闯劲儿,没魄力本来,这小子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和他爸爸都说好了,让他来给我当秘书,好好锻炼几年,可他执意要来海关。”
“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的,”常关笑眯眯的望着郭市长,也开起了玩笑,“慕容如果跟在您身边历练,也一定差不了,但如果那样,我们海关岂不是少了一位德才兼备的良将,我也岂不少了一个得力的部下?”
慕容云被郭市长和常关长或明或暗的褒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神情赧然的微笑着聆听。
郭市长伸手和常关长相握,真诚的说:“常关,我这个当叔叔的,还得拜托你,孩子毕竟还年轻,在你手底下,该管的管,该训的训,当然,如果他是个可造之材,还要请你和海关多培养,多给机会。”
“郭市长,您太客气了,慕容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估计你也知道,他现在负责的机关服务中心,那可是一大摊子工作,他干得有声有色的,我们几位党组成员对他独当一面的表现都相当满意,我也相信,他以后的路会越走越顺。”
“好,好,”郭市长拱拱手,“常关,这样,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以前咱们两个都是公事上的接触,现在在这里遇见,我可不能装糊涂了,等这小子出院,让他陪着你,咱们哪也不去,就到家里,我那可有两瓶存了多年的好酒哪,咱哥俩好好喝一杯,来个一醉方休。”
“郭市长,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到时候我一定叨扰。”
慕容云一直记得他陪常关长到郭叔叔家喝的那顿酒,酒是三十年窖藏的五粮液陈酿,其味道的醇洌绵厚,不可与现在的同日而语两瓶酒几乎被郭市长和常关长均分了,他只沾了少许喝得郭市长酩酊大醉,常关长也是“沉醉不知归路”,是他将常关送回了关长公寓常关长第二天上午没有上班,而他从市长秘书秦伟光那里得知当天郭市长也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从那以后,常关长和郭市长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即使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也会时常打个电话,互通音讯。
郭市长和夫人离开的时候,慕容云拜托他们:“叔叔,婶儿,我受伤的事情请你们先不要告诉我爸妈,免得他们担心,等出院后我自己说吧。”
“知道啦,”夫人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慕容云枕头下面,“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争取早日好起来,我和你叔叔过两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