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九爷,咱两这次福大命大,你说往后是不是得发大财啊!”
陈八牛侧过头看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看着他也大笑了起来。
“那是必须的,有八爷在,不发财都难!”
周建军和老奎班长他们也躺在了地上,跟着我和陈八牛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外面的大风沙已经停歇了下来,天色也完全暗沉了。
大概是因为刚刚死里逃生的缘故,就连外面那夹杂着寒意的晚风涌入四面漏风的瞭望楼里,扑在我们身上,都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服。
“大爷的,以前咋没发现这戈壁滩上的晚风吹起来那么舒坦呢!”
“今儿个八爷非要一次吹个够本不可!”
陈八牛一边嚷嚷,一边像是晒日光浴似的翻了个身,我们看着他,都忍不住再一次大笑了起来。
只是猛然间从地宫里飞出来的一群蛾子,硬生生让我们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前一秒钟还在嚷嚷要吹个够本的陈八牛更是直接被那些蛾子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
我们也被吓了一跳,慌忙就从地上怕了起来,陈八牛那家伙更是直接退到了瞭望楼的墙根角,满脸冷汗的盯着那黑黝黝的地宫出口。
“九爷……那……那些玩意不会全飞出来吧?”
“别废话了,赶紧把这地宫入口给堵了,那些蛾子真要飞出来,咱可没第二次死里逃生的好运了!”
我侧过头没好气的骂了陈八牛一句,那家伙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和我一起把掩盖地宫入口的大石板搬了过去挡住了地宫入口。
“大爷的,还敢吃你八爷的肉,八爷今儿个就把你们这群资本主义的毒瘤活埋咯!”
陈八牛一边嚷嚷着,一边又搬了好些石头堵在了那地宫入口上。
直到整个入口被我们堵的严严实实,在没蛾子从里面飞出来,我们悬着的心这才彻底落到了肚子里。
彻底摆脱了危险,脑袋里那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也骤然放松了下来,之前未曾察觉的剧痛,也潮水一般的席卷了全身。
我靠在瞭望楼的墙角,低头看了一眼被那蛾子撕咬的满是血窟窿的胳膊,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八牛更是疼的满脸肥肉都直打颤。
可要说这一次受伤最严重的还是老奎班长,他的半个脸都快被那蛾子给咬烂了,下巴上的皮肉还耷拉着,可老奎班长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哼过一声,只是看着那被堵死的地宫入口,神态显得格外黯然。
接连失去了两个同伴,我们心里都憋着一股子劲,这会看到老奎班长那样,我也只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陈爱民更是一边抽泣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替我们处理着伤口。
虽说堵住了那地宫的出口,可我们也没敢继续在那屯兵点遗迹逗留,处理完了伤口之后,就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那瞭望楼。
等我们下了山坡,打眼那么一看,也是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跳。
因为昨晚那场大风沙,屯兵点遗迹四周的黄沙都被掀掉了一层,露出了许多动物的骸骨,无一例外那些骸骨上都不满了细小的齿印,显然是被那地宫里飞出来的蛾子给硬生生啃食成了一堆白骨。
看着那些骸骨,我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不敢继续在这屯兵点遗迹多逗留了,牵了骆驼大概辨认了一下方向,就一路狂奔了下去。
直到回头完全看不到那耸立在山坡上的瞭望楼,我们方才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我们彻底把心给放到肚子里呢,意外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