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衙门内堂里的一群官员,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坐在那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终于有一位官员忍不住开口,“大人,您说这位爷是不是来桐城微服私访的。”
原本保养很好,只有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的知府大人,在看到桌上这一堆的东西之后,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似的。他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能有如此雷霆手段,可以在一夜之间收集到如此详细的罪证,除了这位爷,我看也没谁了。”
“这薛通判也是活该,谁让他养了这么一个胡作诽为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何况他自己身形也不正,踢到铁板也是迟早的事情。”
“报”
“何事如此慌张,进来说。”
“江边运盐的船全部停运。”
“为何?”
“漕运的人说最近不适宜出船。”
“报”
“又是何事啊?”
“漕运的船将所有的码头都给堵了,我们运军用物质的船根本就无法靠岸。”
丁世勋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刑通判,之前运粮入京,你和漕运的人打交道,劳烦你去漕运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薛松明的那堆罪状里面,有一份他走私私盐的明细往来,不如我们就以此为由,请曹运的老大过来坐坐。”
“我说杨大人,这薛松明一直以来可都是老奸巨猾的很,他怎么会让漕运的人帮他运私盐,分一杯羹给漕运呢!怕是用的也应该是那些私船吧!”
“李大人提醒的是,是下官欠考虑了。”
一屋子的人各怀心事,坐在那里喝闷茶。
一大清早,秦月梅在云天临和云逸凡的陪伴下来到衙门口。
他们来的时候看到衙门里进进出出的衙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秦月梅本来昨天一个晚上就没有休息好,看到这样的阵仗,以为是石花雨出什么事了,吓得她脸色苍白,都有一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云逸凡赶紧给守门的衙役塞了一两银钱,“请问一下,昨天关进牢房里的那位姑娘,我们可以见见吗?”
衙役眉笑眼开的,掂了掂手上的银钱,“你等等,我帮你进去问问。”
片刻之后,这个小衙役飞快地跑了出来,看着云逸凡和云天临还有秦月梅拱手作了个揖拱,态度比之前刚见到他们的时候要恭敬了很多,“公子,那位姑娘昨天就已经被放了。”
云逸凡地看着衙役疑惑的问道:“你能帮我们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