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柔心很忙。
忙着干什么?
筹备婚礼啊。
挑结婚的日子,挑婚纱,买钻戒,订结婚用的酒店,发喜帖……忙得不亦乐乎。
叶子衿倒是清闲,也不去上班了。
不是她不想上班,而是没地儿上班了。
还好,实习期结束了,瑞盛的实习老师没为难她,实习算是顺利结束,顺利拿到了毕业证。
自此,她是一名医科大毕业生了。
张花花建议她到市医院应聘。
“以你的能力,在市医院找个工作不难,别的不说,光看你这几年的一等奖学金,也不能拒绝你啊。”张花花给叶子衿宽心。
她真怕叶子衿受了离婚的打击,闷出毛病。
叶子衿确实心情郁闷,但她很会自我调节,闷出毛病,那是不存在的。
她每天自己给自己找很多事情,帮张花花打扫卫生,做饭,看书,听音乐,下楼散步……身体活动得多了,胃口也好了,早孕反应几乎没有,气色反而渐好。
“先不找工作了,等生了孩子再说。”她对张花花说。
之前,对于她来说,工作最重要。
但现在,腹中有了小宝宝,她便觉得,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工作,以后可以再找。
孩子,只生这一次。
“你确定要这个孩子啊?”张花花有些担心地说,“子衿,这孩子,还不到五周,还小,要不……”
“花花,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懂。”叶子衿阻止张花花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懂,可是,你不能为了一个孩子,搭上你一辈子的幸福啊,再说,孩子生出来,没爸爸,那也是可怜啊。”
“谁说没爸爸了?”叶子衿瞪一眼张花花,“不许瞎说,我的孩子,肯定父母双全。”
看着叶子衿那认真的模样,张花花有些难受:“我知道你还会再找,宿恒也不错,但宿恒毕竟不是孩子的亲爸爸,能像他说的那样,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孩子吗?”
“我没说宿恒。”叶子衿说。
“那是谁啊?”张花花不解地问。
“慕易曦。”叶子衿说。
“可你们不是已经离了吗?”张花花更是不解。
叶子衿慢慢地缝着一件小孩子的肚兜,语调很温柔地说:“我这几天细细想来,越来越觉得易曦这么做是在保护我。”
“你这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我听宿恒说,人家举办婚礼的请帖都发出来了,婚礼就在明天。”张花花一着急,把宿恒再三叮嘱她不许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叶子衿只觉手指一痛,针尖扎进了手指,脸上倒是平静:“他们领结婚证了吗?”
“那倒还没听说。”
“没领证的婚礼都不作数。”叶子衿将手指在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继续缝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