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谦华道:“我虽然嚣张,但还不至于嚣张到愚蠢的地步。你若能打败我,我亲自开门,放他们出去。你要是打不赢我,那就一切免谈。”
黄宜道:“你刚才也说了,我恐怕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又想赢。”
余谦华道:“这叫什么话?你既然怕我,何不认输算了?”
黄宜道:“要我认输也成,不过只要你先放了顾前辈和叶前辈,我立马认输。”
余谦华道:“小子,你转弯抹角,无非是想救这姓叶的和姓顾的出去。他两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为他们卖力。”
黄宜道:“你想错了,错得离谱。”
余谦华愣了愣,脸上露出狐疑之色。道:“我哪里想错了。”
黄宜道:“我说过,我来相救顾前辈和叶前辈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打坏人救好人,就这么简单。”
余谦华道:“伸张正义吗?”
黄宜道:“我书读得少,不知什么叫伸张正义,但就算是吧。”
余谦华道:“伸张正义,嘿嘿嘿,为了一句伸张正义,你居然就敢挑战我?”
黄宜道:“人有总难免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我是人,当然不例外。”
余谦华道:“那老夫就领教领教。”
正在这时,一名铁网帮帮众急冲冲走上前来。那人见到黄宜,微微一惊。叫道:“帮主,属下有事禀报。”
余谦华道:“什么事,待我先打发了这小子再说。”
那人道:“帮主,这事十分重要,你听了后肯定会高兴。”
余谦华顿了一顿。道:“什么事,快说!”
那人道:“骆马湖上忽然来了三艘陌生船只。”
余谦华道:“是什么船只,打探清楚了吗?”
那人道:“回禀帮主,打前哨的兄弟们去打探后回来报说,那三艘船是盐帮的。”
余谦华道:“盐帮和我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谈不上有交情,也谈不上有仇恨。盐帮来骆马湖干什么来着?”
那人道:“小人们也十分纳闷,他盐帮在长江边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从不染指。我们壮大本帮事业,盐帮也从不过问。何以竟会突然来到骆马湖?他葫芦里买的是药是酒,可真琢磨不透。小的们脑筋不够用,不如帮主雄才大略,既然琢磨不透,干脆就不琢磨,直接扣下了那三条船。”
余谦华脸色洋洋得意,侧头听着。
那人又说道:“这一扣着,居然有了大发现。”
余谦华道:“你们发现什么啦?莫非那条小船上都是黄金?”
那人道:“小的们素知帮主一向视钱财如粪土。如果那船上是黄金,我们便要劫下来,再来汇报帮主。但就算帮主得知,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余谦华道:“不是黄金,那是什么?”
那人道:“小的们素知帮主一向最是好色,只喜欢美貌娇娘。”顾星平哈哈大笑。道:“余老贼,你好色之名竟已传得这么开啊。连你手下兄弟也都揣摩得清清楚楚。佩服,佩服!”
余谦华脸上一红。向那帮众怒道:“放屁!老子那叫怜香惜玉。”
那人道:“是,是。小人说错了。小的们素知帮主一向最懂得怜香惜玉,见那一艘小船上绑着一名……一名小美人,因此小的不顾命也要跑上来告诉帮主。”
余谦华道:“那小美人怎样生法?”
那人道:“小的乘船靠近过,天色本来已很黑,但幸好月亮很明,小的视力也不差。在月光下看得倒也清楚,那小美人面如浇花,娥眉淡扫,身穿一件浅黄衣服。小的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见过这般美人。可是她的眼角却有泪痕,满脸愁苦之色。”
余谦华道:“那她肯定是受了委屈。”
那人道:“是啊,她肯定受了委屈。”
余谦华搓了搓手,心猿意马地道:“那咱们可得去安慰安慰。”
那人道:“小的们誓死追随帮主的脚步。”
余谦华道:“黄宜,老子先去湖上收拾盐帮的人,再来给你打。”
黄宜闪身上前,拦在余谦华前头。道:“余老贼,老子现在就要跟你。”更不打话,飞起一脚,便向余谦华的胸前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