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擎大口的咀嚼着兽肉,这是一种大体型如黑豹的野兽,毛皮黑亮让他不忍用暴力方式剥皮。
肉质不错,咬起来很给劲儿,基本没有肥膘,可惜没有调料。
太阳出了半个头,明显感觉温度上升的很快,远处有的房屋开始冒起了炊烟。
凭借耳力戏擎知道离他不到10米的屋内哑女起床了,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可能是戏擎并没有选择草屋正面堆火,对方还没有从漏缝中发现他。
过了会儿哑女推开屋门脸色并不太好,长期的营养不良和病体折磨,让她虚弱身感疲惫。
对一个“毒魔”缠身的女孩来说生活实在太难了,难到连每咽一口草叶都忍受着痛苦,也许死是唯一的解脱方式。
每次想到双亲哑女就会默默的流着泪水,看了眼刚刚初升的骄阳,狠狠的咬了下唇,拿着宽大树叶编织的盆子向远处河流下游方向走去。
刚转过屋角就吓的“啊”的一声惊叫,待看到是昨天那个人时又有些恼怒。
起初壮着胆子偷摸到森林边缘想着多采刨些草食,无意中遇到稀奇事,以为是碰上了什么奇遇。
鼓起莫大的勇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走了进去,可谁想“捡”回来了一个男人。
还是赤裸无毛的,当时“腾”的一下从脖子到脸全红了,要不是病痛难忍她早就大叫起来。
不过最终心里交战后还是想办法拖了回来,昨天光顾着跟对方生气,都忘了“问”下对方的伤势。
食物在这里是最稀缺的东西,而昨天对方的做法让其心疼。
虽然不是有意的,但哑女当时心里还是不舒服。
哑女也不求对方报答,对他们这种“边缘”人来说,能有口饱食就不错了。
再看到静静坐在地上看着她的男人,还有一片刚刚啃食完的兽骨及一具令人畏惧的兽尸时,哑女张开了夸张的嘴。
低着头默然的拿着草盆子继续向前迈步。
戏擎看着情绪不好的哑女准备绕过他时站了起来,手掌上捧着一宽大的树叶顺势递到对方身前,怕伤到对方自尊表情一直很严肃。
也可能是戏擎想多了,女孩自尊强的同时又很自卑,坚强的外表下却是有颗这软弱的心。
哑女被对方突然的举动搞的楞住了,眼前的叶片很大,上面盛放着丝丝热气的肉沫,对,不是整块的肉,而是被什么东西绞过的碎肉。
此时哑女的心情很复杂,被人关心的感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她本身性格还是很善良的,那怕身份的低微及处境的艰难,还是抱有对美好的憧憬。
只是那份美好渐渐的被“重负”压的直不起来。
哑女流泪了,顺着干涩的皮肤下滑,她没有忍住,看着叶片上搅碎的肉,忍着痛处哑言哭啼颤抖着。
戏擎能够理解对方的感受,一个被人恶骂排挤的女孩子,被世界放逐独自生活的历程,没有人同情,失去了亲人的关怀,无助的只能自怜。
正在开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戏擎感觉到远处河流对岸方向有大片震动,疑惑的转头看去。
以戏擎强化过的身体,视力也是常人不及的,但就算这样也只见很远处掀起了一大片烟尘,隐约的有无数黑点在烟雾中躲藏着。
哑女从低头含泪中平复了过来,用粗糙的手背擦走了泪痕。
见戏擎侧头正观察着什么,于是自然的顺着对方视线方向看去。
“烟,沙烟,沙盗。”
戏擎因为听不懂此处的语言,自然无法明白哑女内心读白,但却能感知到她恐惧中的悲愤。
正想着再看看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紧张时,手腕被人抓住,只见哑女拽着他就要走,神情显的很焦急。
在走了两步后身体突然顿了一下,侧头看着脚下的兽尸,长着水泡的脸上挣扎了起来。
对于食物的可望对于哑女来说大过于她的生命了。
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戏擎扛起了兽尸向草屋走去,“这可是一身好皮不能浪费。”
对现在只有一张草围裙的戏擎来说兽皮很重要。
二人在这件事情上默默达成了一样的共识。
哑女快速的回到草屋里收拾着东西,其实在戏擎看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带的,但还是很耐心的等待着。
这时远处的烟尘已经离近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在远处河对岸处停了下来。齐齐qiqiz